寇忱腦袋往他肩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霍然只好推著他的腦袋把胳膊放下去,然後再把他的腦袋放回自己肩上。
腦袋放好之後,寇忱才睜開了眼睛:“我想起來一個事兒。”
“說。”霍然說。
“我是不是穿太多了?”寇忱問,“那邊還沒入冬吧?”
“那邊就沒入過冬,”霍然說,“一會兒到了去廁所慢慢脫吧。”
“你脫嗎?”寇忱問。
“我羽絨服脫了就行,”霍然說,“裡頭就一件T恤。”
“你怎麼不跟我說呢?”寇忱皺了皺眉,小聲說。
“我以為這算常識,”霍然看著他也小聲說,“像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連這都不知道嗎?”
“我又沒怎麼去旅行過。”寇忱說。
霍然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我在老家上學的時候沒人帶我旅遊,”寇忱扳著手指頭,“過來這邊以後又不樂意跟我爸一塊兒出去,每次他說去哪兒我都不想去,然後也找不到合適的朋友啊同學什麼的一起……”
霍然拍了拍他的腿,以示安慰。
“你去哪兒也不願意帶我。”寇忱說。
“……你就在這兒等著呢是吧?”霍然瞪著他。
“是啊,”寇忱說,“你怎麼接。”
“帶你就帶你唄。”霍然說。
“你心太軟了,霍然,”寇忱笑了起來,“容易吃虧。”
“是麼,你很硬麼?”霍然眯縫了一下眼睛。
寇忱看著他:“你這隨時隨地都能來一句啊?”
霍然清了清嗓子,轉開頭,瞪著外面的雲。
從沒入過冬的城市就是不一樣,下飛機的時候江磊感受了一下:“我沒有失調吧,是不是開著冷氣呢?”
“是。”徐知凡說。
“我操,真爽。”魏超仁迅速扒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塞進了包里。
寇忱由於過於全副武裝,只能去了廁所。
“你不去嗎?”江磊看著霍然。
“我不想上廁所。”霍然說。
“他脫衣服你不去啊?”江磊說。
霍然看著他:“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