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看著他笑了起來:“你對香腸的怨念是有多深啊,一會兒食堂開飯了看看有沒有吧,有的話打一份。”
“還多久開飯啊?”寇忱問。
“半小時。”霍然說。
“那去那邊兒坐會兒吧,我不想站著了。”寇忱指了指鬼樓。
“有病吧去鬼樓坐會兒?”霍然看著他。
“外頭!”寇忱往那邊走過去,“誰說鬼樓裡頭了。”
鬼樓這邊平時人就少,這會兒剛打完比賽,人都在籃球場那邊,鬼樓這兒除了他倆就沒有別人了。
霍然愣了一會兒,覺得從剛才在小賣部碰上林無隅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有點兒發蒙,腦子都閒不下來,但又不知道在轉點兒什麼。
“那個喵小喵要是跟你說什麼,”寇忱低頭在自己手機上戳著,“你不知道怎麼回就問我,你看看你今天,就謝謝,啊,謝謝啊,我都聽不下去了,多尷尬啊。”
“我直接就不理了吧,”霍然說,“我還回什麼啊。”
“有沒有點兒禮貌了,她也沒糾纏你。”寇忱偏頭看了他一眼。
“那你說這個怎麼回啊?”霍然問,“就她剛發的那條。”
“就說好的謝謝。”寇忱說。
“那不還是謝謝麼?”霍然說。
“你煩不煩,該只說謝謝的時候就說謝謝,你要想繼續,你就問她要別的照片,她要是不好意思給你,你還可以說那下回再拍……”寇忱說。
“哎哎哎,謝謝謝謝。”霍然趕緊給人回了個好的謝謝,然後把手機塞回了兜里,就跟放晚了寇忱說的話能變成字兒給人發過去一樣。
“出息。”寇忱笑了笑。
“沒你經驗豐富。”霍然說。
“我也沒經驗,我靠的是智商。”寇忱說。
“適可而止啊。”霍然說。
寇忱嘿嘿樂了好一會兒,往後靠在台階上伸了個懶腰:“我也不想有什麼經驗了,我跟你這兒比談戀愛還費勁了,實在也吃不消別人了。”
霍然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停了一會兒之後閉上嘴也沒再說別的。
吃完晚飯回到宿舍,一幫人又聚在寇忱他們宿舍打牌,霍然不想動,但是集體活動他又不想缺席。
於是就躺在寇忱床上看他們打牌。
寇忱打牌看上去仿佛一個賭場高手,冷酷冷漠冷血。
其實十把有八把都輸。
許川跟他一桌他還能忍,一換了徐知凡上來他就立馬蹦起來了。
“我用半個腦子跟你們打。”徐知凡笑著說。
“你就用半個耳朵我也不打。”寇忱把霍然往床裡頭嘩地一推,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