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笑了起來,嘆了口氣:“哎,說真的,跟你們在一塊兒我心情都好不少,我要是一個人在家呆著,就覺得沒著沒落的,想回學校。”
“我也有點兒,”江磊說,“我跟我爸媽也沒什麼矛盾,就是覺得在家不得勁,想回學校。”
霍然的體會不深,以前他是沒有這種感覺的,周末他活動很多,跟徐知凡他們幾個都不太見面,各種徒步騎行戶外活動都安排滿了。
上學期才開始有了這樣的感覺,一開始是覺得這一大幫人湊一塊兒挺有意思的,還一起幹了不少值得回憶的“大事”。
他看了寇忱一眼。
寇忱偏過頭,小聲說:“我就這樣,在家沒意思。”
“嗯。”霍然應著。
“以前沒這些朋友的時候,”寇忱說,“我就帶帥帥出去瞎轉。”
霍然笑了笑。
湖邊的空氣還不錯,他們剛到湖邊的小道上,就如願地看到了天鵝。
一大群。
“這是天鵝還是鵝啊?”江磊拿出手機,開始拍視頻。
“天鵝啊,”寇忱說,“你是真傻還是真傻啊?”
江磊轉過頭,手機對著寇忱:“這位英俊的少年半小時之內罵我好幾回了,也就是我脾氣好而且打不過他……”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霍然笑著說。
“旁邊這個笑得很可愛的英俊少年,是我兩年的朋友,”江磊又對著霍然,“這小子現在已經因為重色輕友而叛變,投入了敵人的懷抱,成為了……”
他又把鏡頭對回寇忱那邊:“這位英俊少年的男朋友。”
霍然心裡猛地一收,有一瞬間腦子裡全是空白的,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也沒法像平時那樣開口罵人,連笑都沒能擠出一個來。
“嗨!”寇忱對著鏡頭揮了揮手。
“拍天鵝,這倆天天見的有什麼好拍的,”徐知凡抓著江磊的胳膊把他轉回去對著湖面,“拍那倆對著腦袋的。”
“我操,還真是個心形,真好看啊。”江磊往湖邊走了幾步,手指扒拉著屏幕,拉近鏡頭。
霍然回過神之後看了寇忱一眼。
寇忱沒看他,正忙著從兜里往外掏手機,然後接了電話:“姐?我在看天鵝呢……跟我同學唄,晚飯啊?再說吧,我爸不在家我就回去吃……”
掛掉電話之後寇忱皺了皺眉。
霍然看著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問怎麼了。
好在寇忱開了口:“我爸早上一起來就砸了個花瓶。”
“是不是因為你一大早就跑出來了?”霍然嚇了一跳。
“我,”寇忱指了指自己,“我昨天就沒回家,我在我姐他們酒店住了一夜……他一早起來發現我沒在,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