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順著路跑了起來,沒幾分鐘就從公園後門跑了出去。
街口有一家小小的茶餐廳,他們在門口的陽傘下坐下了。
“我的腿,”江磊兩手在腿上來回錘著,“我的腿……”
“酸死了,”魏超仁也錘著腿,“就剛這一通蹬,比咱們打一場籃球還費勁了,我靠,我蹬到後頭靠的都不是腿了。”
“靠意志,”寇忱說,“是吧?”
“沒錯,”魏超仁沖他點點頭,“你懂。”
“我不懂,”寇忱挑了挑眉毛,靠著椅背一臉輕鬆,“我沒感覺,我是靠腿。”
“……行吧。”魏超仁抱了抱拳。
“鼻子怎麼弄的?”許川指了指寇忱的鼻子,“血止住了嗎?”
“磕了一下,”寇忱掃了霍然一眼,“船晃的時候,沒事兒了應該。”
霍然沒說話,又拿了張紙給寇忱。
磕了一下。
這句話讓他馬上閃回鼻子被磕時的場景,頓時一陣燥熱,從後背往上燒到了臉上。
寇忱不知道是血小板低還是血脈旺盛,鼻血這會兒居然還沒止住,鼻孔里的小紙團一拿出來,立馬就是一滴血滴在了褲子上。
“哎,”寇忱皺著眉,拿紙按在鼻子上,“我鼻子廢了吧。”
“去洗一下吧,”霍然有些不安,畢竟這是他鼻子撞出來的,他站了起來,“店裡應該有水。”
服務員給他們拿了菜單,又給霍然和寇忱指了去洗手間的方向。
他倆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
裡頭沒人,霍然感覺稍微放鬆了一些。
寇忱低頭在洗手池那兒接著水沖了一會兒鼻子,直起身看了看鏡子:“我鼻子歪沒歪啊?”
“不至於吧。”霍然湊過去看了看,還是很筆挺的。
“還出血嗎?”寇忱吸了吸鼻子,“我實在不想塞紙了,把我鼻孔塞大了怎麼辦。”
“……你想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霍然拿了紙,幫他把鼻子旁邊的水擦了一擦,再盯著看有沒有血出來,“這麼容易就塞大了那拿個夾子夾一下也能給你夾回去了,怕屁呢。”
“有道理。”寇忱想了想笑了起來。
“好像不出血了,”霍然又輕輕按了一下他的鼻子,“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