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們就喝了點兒啤酒,之後就一直喝飲料了,老袁知道他們出來聚會,萬一喝了酒,回去讓老袁堵了,肯定得挨說。
換個別的老師,說了也就說了,他們也不是太所謂,但老袁不行,老袁對他們實在沒得說,連寇忱這種人當著老袁的面兒下樓梯都儘量把四級一蹦改成三級一蹦。
不過雖然沒喝什麼酒,一幫人光聊天兒也都能聊得紅光滿面跟上了頭似的。
寇忱自打那天跟他說過關於有用沒用的話題之後,提起高考就總有那麼點兒微妙,沒有以前說起成績的時候那種理直氣壯的感覺了。
他在寇忱的腿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寇忱看了看他,勾了勾嘴角:“幹嘛啊?”
“還有一年呢。”霍然說。
“我沒想這個呢。”寇忱嘖了一聲。
飯店九點多人就沒多少了,他們換了地方,找了個燒烤攤又吃了一頓。
不過因為之前又是菜又是飲料還吃了蛋糕,戰鬥力都下降了不少,燒烤點了一堆居然沒吃完。
拎著幾大袋燒烤回學校的時候,寇忱覺得自己總還是有哪兒不夠舒坦。
快到宿舍門口,幾個人把燒烤裝進購物袋進行了偽裝,路歡和伍曉晨收到消息,偷偷跑出來拿。
看著江磊把燒烤給路歡,倆人又到旁邊小聲有說有笑的時候,寇忱才突然品出來了自己哪兒不夠舒坦。
霍然的生日,他倆都沒有獨處的機會。
獨處也就是聊天兒,傻笑,沒什麼別的可干,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但就是想跟霍然單獨待著,在某些特殊的時間裡。
他嘆了口氣。
或者還不止這些。
魏超仁和江磊,最近都在努力地追求女生,時不時就來找他出主意,該怎麼辦,該怎麼說。
每次他都耐著性子一點點指點,雖然不知道對錯,但總比他倆強。
要不是徐知凡還沒開始努力就被人果斷拒絕,他身邊就有三個正沉浸在愉快的似戀未戀曖昧期的人,一個兩個的提起個名字都笑得要開花,他還得給出主意。
上哪兒說理去!
鬱悶。
如果霍然是個女生,他根本都不用糾結這麼久,甚至都不需要再用多少時間來確定自己到底怎麼了,只要有那麼一點兒好感,他就敢湊上去了。
他沒有什麼想說不想說的,他只有根本不敢說的。
害怕被拒絕,更害怕被寬容對待。
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歡,但我還是會把你當朋友。
這比直接拒絕更他媽屈辱,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