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面子的人還是得這句話才管用。
“走,上去,”霍然拉著他的手,“踩我走過的地方走,別再滑倒了。”
“嗯。”寇忱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小路上。
“沒事兒吧,”一個徒步的大媽問了一句,“我剛以為水很深呢,嚇我一跳。”
“沒事兒,就是水太淺了,摔得有點兒狠。”霍然笑笑。
“可別光腳,”大媽很有經驗,“你倆騎車的鞋都不行,光腳更不行了,得登山鞋。”
“謝謝。”霍然道謝,然後拉著看上去冷酷冷漠而且鎮定但其實肯定還沒回過神的寇忱走到小路另一邊,躲到了一塊刻著進山路線圖的大石頭後面。
寇忱靠著石頭,沖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霍然又跑過去把他的鞋和包拿了過來,給了他一包紙巾:“先把鞋穿上。”
寇忱接過紙巾,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操~~~”
聲音里還帶著小顫。
霍然直起身,抱住他的腦袋,在他背上肩上輕輕拍了一會兒:“沒事兒,水那麼淺,我媽晚上泡腳的水都比那兒深……”
“你閉嘴,”寇忱的聲音恢復了正常,“你他媽安慰我還是損我呢?”
“安慰。”霍然說。
“你別瞎安慰了,”寇忱嘆氣,抬胳膊摟住了他的腰,“也就是我捨不得,換個人得抽你。”
霍然笑了起來。
寇忱又嘆了口氣,鬆開了他,低頭拿紙巾把腳擦乾,穿上襪子之後又停下了,上上下下地看了霍然幾遍:“你也是摔下去的嗎?怎麼頭上都是水?”
“我哪能想到水那麼淺,你就剩個頭了,”霍然小聲說,“我以為這有個坎兒呢,這邊看著淺,下去以後就特別深了……結果你躺那兒了!”
“我磕到頭了。”寇忱皺著眉摸了摸後腦勺,“我肯定是摔暈了才躺著的。”
“嗯,”霍然也摸了摸他後腦勺,摸到了一個包,“我操,腫了!”
“不過不怎麼疼了,”寇忱嘆了口氣,“可能是嚇的。”
“我以為你會一邊撲一邊喊救命。”霍然說。
“喊得出來才怪,我整個人都嚇蒙了,”寇忱想了想,“不過後來……好像就也……感覺不是特別害怕了。”
“以毒攻毒了?”霍然問。
“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會再試,”寇忱把自己的鞋踢到他面前,“你穿我鞋吧,我鞋是乾的。”
“你光腳啊?”霍然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