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離開飯店的時候許丁問了一句。
“不用,我附近再轉轉,熟悉一下。”程恪說,他其實是還想去趟超市,買……拖把,雖然非常不情願,但總不能一直那麼滿地的灰。
“那行,再聯繫,”許丁說,又沖江予奪抱了抱拳,“謝謝三哥這頓了。”
“跟我不用客氣,”江予奪一揮手,“過來玩的時候給我電話。”
“好。”許丁點頭。
看著許丁的車開走之後,程恪回頭往飯店裡看了一眼。
“沒吃完呢,”江予奪說,“我一直看著,沒見他們出來。”
“……你看著這個幹嘛?”程恪有些無語。
“不知道,”江予奪說,“習慣了。”
“哦,”程恪點了點頭,頓了一會兒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於是指了指超市的方向,“我往那邊兒走。”
“我也往那邊兒,”江予奪說,“走。”
畢竟搶食似的吃了一頓飯,還喝了點兒酒,再加上之前的解圍,這會兒程恪對於跟這幾位一塊兒在街上走著還算是能夠接受。
不過這是跟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不知道是不是幾個小弟走姿太囂張,他一直有一種正在巡街的錯覺。
巡了半條街,一個小弟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來叫了聲:“慶哥。”
這大概是總護法打過來的。
接著這小弟就沒了聲音,只能看到他臉色變了變:“我跟三……好,知道了。”
“怎麼了?”江予奪問了一句。
平時陳慶有事兒都會直接給他打電話,今天突然打到了大斌的手機上,他立馬感覺是出事了。
“三哥,”大斌清了清嗓子,“那什麼,慶哥讓我幫他……拿點兒東西去,我們幾個先……”
“拿什麼東西要這麼多人?”江予奪問打斷了他的話。
大斌又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大概是……”
大斌不是個愛緊張的人,平時編瞎話比晨勃還要自然流暢,今天編得這麼費勁,只能是陳慶出事了。
“陳慶今天是不是去張大齊那兒了。”江予奪轉頭看著旁邊的二禿。
二禿還沒跟大斌串通好,於是點了點頭:“是。”
“操,”江予奪轉身就往張大齊酒吧那邊走,“大斌叫人。”
“三哥,三哥!”大斌有點兒著急,“慶哥說了不讓叫你,說你有傷。”
“不叫我?”江予奪看著他,“我要不去今兒你們誰能站著從他那兒出去!”
大斌沒了聲音,迅速低頭開始打電話。
江予奪往前沖了兩步,想起來程恪還在,於是又停下轉過身。
“行了,”程恪臉還有吃驚的表情,但話說得很利索,“再見。”
江予奪看了他一眼轉身往街那頭跑了過去,幾個小弟撒丫子跟在他身後,路上的行人紛紛退到兩邊,這場面不知道的以為在拍電影了。
程恪不知道自己是喝了酒還是太閒了,看著江予奪消失在黑暗中的背景,居然有點兒想要跟過去看熱鬧的衝動。
打架這種事,以前去十次酒吧,起碼八次能碰上,但說實話,因為沒有認識的人,完全置身事外的視角,看到了也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