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個橢圓。
“蛋。”江予奪說,“雞蛋鴨蛋鵝蛋。”
“不對。”程恪繼續畫,為了讓江予奪比較容易看明白,他決定畫一個簡單的小姑娘的那種梳妝鏡,放在桌上可以轉圈的那種,應該一看就能看出來了。
他在橢圓的一邊畫了條豎線。
“氣球。”江予奪說。
他又在另一邊畫了一條。
“雪糕。”江予奪說。
他又在下面畫了個底座。
“地球儀。”江予奪說。
“兩個字。”他提醒。
“球儀。”江予奪說。
“……有這玩意兒?”程恪有些無奈,趕緊在旁邊開始畫人,對著鏡子梳頭的Q版小人。
畫了幾筆之後江予奪一拍桌子:“化妝!”
“化妝是他媽動詞。”程恪看了一眼沙漏,快漏光了。
“照鏡子!”江予奪又拍了一下桌子。
本來還有一丁點兒的沙漏被他一巴掌給拍沒了。
“鏡子!”他又喊了一聲。
“超時了。”程恪說。
“沒有,”江予奪拿了一顆貓糧放在自己面前,“到我了。”
“行吧。”程恪拍了拍手上的鹽。
江予奪看了一眼手機,嘖了一聲,用手指在鹽上畫了兩個圈:“兩個字。”
“眼鏡。”程恪說。
“不是。”江予奪又畫了兩筆。
程恪看著更像眼鏡了:“墨鏡,眼罩。”
江予奪看了他一眼,在兩個圈中間小心地戳了個蝴蝶結的形狀。
“……胸罩?”程恪有些無語。
“我操,你可以啊,”江予奪說,“我以為這個你猜不出來呢。”
程恪拿過手機掃了一眼,耳環。
“都倆字兒啊,”他飛快地畫了個圓,又在圓的兩邊畫了兩個小半圓,“兩個字啊。”
“糖葫蘆,”江予奪皺著眉,“你畫這些怎麼跟你沙畫水平差那麼多啊。”
“為了配合你的水平,”程恪說著又在半圓上加了兩個小圈,再畫了個箭頭指著這兩個小圈,“兩個字!”
“耳環!”江予奪暴喝一聲。
喵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逃進了臥室里,程恪也被他這一嗓子吼得有點兒心動過速了。
“對了。”他拿了一顆貓糧放到江予奪手邊。
接下去江予奪畫了個近似三角形的梯形,然後在長的那條邊上又加了一條,說實話這個東西有點兒子抽象,但程恪結合之前的胸罩還是能猜出是什麼。
“內褲。”他說。
“四個字。”江予奪看著他。
“……三角內褲?”他試著回答。
“靠,”江予奪點點頭,“對了。”
程恪這邊三小姐一直坐在鏡子跟前兒折騰,耳環完了就是項鍊,但因為這是條珍珠項鍊,程恪畫了個貝殼提示他,但他指著貝殼喊了蝴蝶,於是沒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