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奪過去開了門,陳慶拎著早點走了進來。
“你這鑰匙扔了得了, ”他把早點放到桌上, “這麼嫌棄人家。”
“他打算換個指紋鎖了。”江予奪說。
“指紋鎖?”陳慶愣了愣, “哦我知道了!你家原來用的就是指紋鎖吧,所以你從來不拿鑰匙?”
“終於被你發現了。”程恪說。
“那你家也不是太有錢嘛,指紋鎖好多人都用呢。”陳慶說。
“嗯。”程恪感覺跟陳慶連三句話都說不下去。
早點是程恪一直想吃的豆漿油條,他看了一眼突然就很有食慾。
他這倆月都沒怎麼吃過早點, 早上起來的時候到是不晚, 但是懶得出門吃,自己做又不會, 所以一般都拖到中午叫個外賣。
據說不吃早點時間長了會變笨,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智力有沒有下降。
就老是蒙。
“這早點你湊合吃吧, ”陳慶說, “我沒錢買什麼鮑魚之類的,三哥有時候還賴帳。”
“滾。”江予奪說。
“一會兒滾, ”陳慶坐到桌子邊,“我還沒吃呢。”
“這些我還挺喜歡的。”程恪也坐下了,看了看袋子裡的早點,拿了一條油條出來。
“豆漿。”陳慶把豆漿放到了他和江予奪面前,“還有油餅,我比較愛吃油餅,還有幾個餡餅,純肉餡兒的賣光了,買的加菜的那種。”
“韭菜的?”程恪問。
“對。”陳慶點頭。
“哦,那我就吃油條和油餅吧。”程恪說。
“為什麼?”陳慶問。
“怕味兒!”江予奪不耐煩地說。
“事兒真多啊,”陳慶嘆了口氣看著程恪,“哎積家你家到底什麼來頭啊?你爸是幹什麼的?”
程恪沒說話,咬了一口油條。
“肯定是做生意的吧?”陳慶問,“做什麼生意?”
程恪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沒事兒,我也沒把你想得多有錢,畢竟人家真有錢的都戴幾十萬上百萬的表,”陳慶說,“你那塊表才十七萬。”
“嗯。”程恪點了點頭。
陳慶看著他,等了一會兒之後有些不爽:“那你說啊,我這等半天了。”
程恪轉頭看了一眼江予奪,希望他能制止一下自己總護法這種沒有禮貌的刨根問底,但江予奪拿著一個油餅,一邊吃一邊很有興趣地看著他。
似乎也在等著他的回答。
“就,”程恪嘆了口氣,“房地產什麼的。”
“哦——房地產啊,”陳慶拉長聲音,“那就真沒什麼了,咱們這兒房地產牛逼的也就……就……那個什麼集團來著?”
陳慶轉向江予奪,江予奪邊吃邊問了一句:“什麼?我哪知道。”
“就咱這兩條街不都是他們開發的麼,”陳慶一臉使勁想的表情,“就老總姓程的那……”
陳慶說到一半停下了,頓了一下又轉回頭看著程恪:“你姓什麼來著?”
“積。”程恪說。
“我操!你姓程是吧!”陳慶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江予奪嚇得一哆嗦,手裡的油餅掉到了桌上,陳慶繼續激動地看著他,“程恪!你是不是跟你爸姓?是吧?就那什麼集團!是吧!”
“你他媽!”江予奪對著他胳膊甩了一巴掌,“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