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慶給他倒了杯水,然後開門走了。
江予奪沒什麼食慾,哪怕能聞得出菜很香,也都是他平時愛吃的那些,也還是沒有食慾。
不過他照樣拿起筷子,一口不少地把飯菜都吃光了。
最後還打了個飽嗝。
手機在客廳里響著,程恪站在燃氣灶前看著灶上的鍋,完全不想去接。
他現在一肚子鬱悶外帶半肚子火,本來覺得煮鍋白粥應該很容易,沒成想用了一個小時,只煮出了一鍋開水泡飯。
今天他才感覺廚房裡沒個電飯鍋實在是非常不方便,雖然他住了這麼久,就煮了這一次粥。
早知道直接叫外賣了,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廚藝。
手機第二次響的時候,他才轉身去客廳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是,電話是陳慶打過來的。
他接起了電話:“餵?”
“積哥,”陳慶的聲音傳了出來,“吃飯了嗎?”
程恪對於這個新名字無力糾正,只是應了一聲:“沒呢,正在做。”
“你做飯?”陳慶非常吃驚,“不太安全吧?”
程恪沒有說話,不知道這個不安全是覺得他會把廚房炸了還是會毒死自己。
“要不我給你帶點兒過去?”陳慶說,“我剛去聽福樓買了飯菜,拿了點兒給三哥,還有多的。”
“不用不用,”程恪趕緊說,“我已經做好了。”
“剛不還說正在做嗎?”陳慶說。
“是,現在做好了。”程恪回答。
“……哦,那挺快啊,”陳慶說,“那什麼,我就問問啊,你那個傷,怎麼樣了?影響視力嗎?”
其實那一拳沒砸著眼睛,但程恪還是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又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才回答:“不影響。”
“要不你去醫院看看吧?”陳慶的語氣不太放心,“這種情況……三哥手肯定重。”
陳慶提到江予奪的時候,程恪頓了頓,猶豫了一下:“你要不,還是把菜拿過來吧。”
“啊?”陳慶愣了愣。
“我這兒有酒,”程恪說,“一塊兒吃吧。”
陳慶半天才說了一句:“你想幹嘛?”
“……我能幹嘛?”程恪說。
陳慶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行吧,我現在過去。”
程恪把那鍋開水泡飯里的水倒掉了一半,然後把鍋又放回了灶上,繼續煮著,也許把水熬幹了還能得到一鍋白米飯?
不過陳慶過來之後第一句話就讓他的夢想破滅了。
“你還真是個大少爺啊,”陳慶嘆著氣把火給關了,“你就是給它跪下,它也不會再變成米飯了。”
“哦。”程恪也嘆了口氣。
“我那兒有米飯呢,三盒,”陳慶說,“管夠。”
程恪有些鬱悶地拿了幾個盤子到客廳,把陳慶帶來的飯菜倒進了盤子裡。
“真講究,”陳慶坐下了,“餐盒裝著不是一樣吃麼?”
“看著舒服,”程恪拿了瓶紅酒放到桌上,“喝得慣嗎?我這兒沒有白酒。”
“都一樣,”陳慶倒了兩杯,“喝了白的我還不敢開車了呢。”
“……喝了這個你也不能開車了。”程恪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