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吧,漂亮的小可愛!
程恪的唇剛剛離開,江予奪就猛地一把推開了他。
身後是牆,程恪直接撞在了牆上。
江予奪瞪著他看了好幾秒鐘,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幹什麼了?”
“我操,”程恪看著他終於有了焦點的眼神簡直驚喜,“你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江予奪說完又定了一會兒,重新又問了一句,“你他媽親我了?”
“嗯,”程恪說,“你要再不動喚,我他媽還打算當街干你了。”
江予奪沉默了,半天才嘆了口氣:“嚇死我了。”
“什麼?”程恪問。
“你過街不看路的嗎!”江予奪吼了一聲。
“哎操!”程恪被他這一嗓子嚇得又撞了一下牆,“你喊什麼!”
“那車過來你看不到啊!”江予奪又吼了一聲。
“……我是沒看到,”程恪看到路對面有人看了過來,放低了聲音,“我戴著帽子呢,再說我也沒想到這種天氣還有人這樣開車的。”
“我要沒拉住你你就被撞死了!”江予奪說。
“也不一定……能撞得死。”程恪說得有點兒沒底氣,主要是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江予奪不生氣。
江予奪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操你大爺。”
程恪看到他的笑容時,才算是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謝謝了。”
江予奪的手機響了,他們叫的車已經到了,沒見著人。
“馬上到,我們在街對面兒呢。”江予奪說,掛了電話之後他看了程恪一眼,“車到了,走吧。”
“嗯。”程恪應了一聲。
這次過街的時候,江予奪走在了他左邊,斑馬線走了一半之後,江予奪又繞到了他右邊。
程恪有點兒想笑,但又感動得鼻子有些發酸。
無論江予奪這樣的原因是什麼,他心裡都軟得像是一坨蛋黃。
自從那天打了架之後,他倆兩次坐車,江予奪都坐的副駕,這會兒程恪上車坐到后座之後,江予奪跟著也上來,坐在了他旁邊。
車開了之後,江予奪又往車窗外看了看,還回頭看了幾眼,然後把手伸進了兜里。
程恪的心猛地提了一下,看到江予奪從兜里拿出一張煙殼紙和一支筆之後,他偏開了頭,對著玻璃開始笑。
“笑屁。”江予奪小聲說,低頭在煙殼紙上寫著。
“寫什麼呢?”程恪小聲問。
“車牌。”江予奪在煙殼紙上寫下了一串字母和數字。
“剛那個車的?”程恪震驚了。
“嗯。”江予奪點點頭,把寫好的煙殼紙和筆又放回了兜里,“不寫下來我怕過兩天會忘了。”
別說過兩天,程恪感覺自己過一秒鐘就會忘。
不,是根本不可能記得下來。
江予奪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記下了車牌號。
司機放了張碟,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程恪一陣感動。
很少能碰上在車上不聽交通台不聽評書不聽相聲不聽各種音樂榜而是放了一張吉它碟的司機。
他和江予奪都沒再說話,靠在后座聽著舒緩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