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慶點點頭。
“鑰匙給我,”程恪說,“你打個車回去。”
有時候他特別能明白,為什麼江予奪會相任陳慶,因為陳慶會無條件地相信跟江予奪有關的任何人和事。
這會兒他連問都沒多問一句,就拿出車鑰匙遞了過來。
“我明天幫你開回店裡?”程恪問。
“沒事兒,”陳慶說,“這車後天才取,我跟車主熟。”
“嗯,”程恪點點頭,“你也別在這兒待著了,趕緊走。”
走出酒吧大門之後,陳慶直接打了個車走了。
程恪跟江予奪一塊兒走到了停車的地方:“我開吧?”
“你今天喝的那個不是酒嗎?”江予奪問。
程恪輕輕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江予奪什麼時候來的,又是躲在哪裡,看了他多長時間。
“我喝的是飲料,”他說,“上車。”
“我也沒喝酒。”江予奪說。
“我知道,”程恪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室里,“我聞得出來你沒喝酒。”
江予奪上了車。
程恪扶著方向盤,沒有發動車子,他這會兒腦子亂得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點兒什麼。
坐了一會兒,他手機響了。
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許丁的電話。
“餵?”他接起了電話。
“這麼安靜?”許丁在那邊說,“沒在酒吧了?”
“嗯,出來了,怎麼?”程恪問。
“沒,”許丁笑了笑,“林煦剛給我打電話,說老三可能喝多了,讓我問問。”
程恪鬆了口氣,林煦沒有把剛才的事告訴許丁,估計是怕出事,又找個藉口讓許丁再來問問。
“沒事兒,已經在車上了。”程恪說。
“那行,我掛了。”許丁說。
“謝了。”程恪笑笑,掛掉了電話。
沉默了一會兒,他轉頭看著江予奪:“給我個理由,你認為林煦有問題的理由。”
“你不知道他也要去廁所吧,”江予奪說,“你剛走開沒一會兒,他就跟過去了。”
“你知道在這種酒吧,一個暗示就可以去廁所干點兒什麼了嗎?”程恪問。
江予奪擰著眉轉過臉看著他:“幹什麼?”
程恪沒說話。
江予奪看了他好半天:“那你暗示他了嗎?”
“沒有。”程恪嘆了口氣,他的確沒想到林煦會跟過去,也的確沒給過林煦任何暗示,他沒有拍完個視頻就跟人約炮的習慣。
“那不就行了?”江予奪說。
“如果他想,他也可以跟過去,”程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江予奪。”
“嗯。”江予奪應了一聲。
“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程恪說,“但是我真的扛不住這樣。”
江予奪沒有說話。
“今天晚上,我問你的所有問題,你都要回答,”程恪說,“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我下個月就搬走,我的日子已經夠煩的了,扛不住再處理這麼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