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興。”顧飛說。
“個傻缺帶了倆女生過來,”蔣丞邊樂邊說,“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他們住哪兒?”顧飛問。
“潘智住我那兒,別的都住酒店了。”蔣丞說。
“哦——”顧飛拉長聲音應了一聲。
“早知道該買倆枕頭,算了讓他拿被子卷卷吧。”蔣丞說。
“哦——”顧飛繼續拉長聲音。
“不是,你……”蔣丞愣了愣猛地反應過來,“我靠你不是……”
“他不能睡沙發嗎?”顧飛打斷他的話,“非得睡chuáng?現在又不冷,睡沙發能凍死他麼。”
“不能,”蔣丞忍了半天笑了起來,“睡沙發!讓他睡沙發!”
“他為什麼睡沙發,”顧飛又說,“他就不能去住酒店嗎?別的人都住酒店,他為什麼非得住你那兒?”
“啊,”蔣丞看著他,有些無言以對,“是啊。”
顧飛也轉頭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笑著又說了一句:“是什麼啊?”
“cao,”蔣丞說,“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啊?”
“半真半假,”顧飛說,“我就是覺得這種qíng況下我必須吃一點兒,要不顯不出我重要來。”
“你多重要啊,你最重要了,我這輩子都沒這麼伺候過裝瘸的人,”蔣丞笑了,“就差上廁所給你扶著了。”
“上廁所就算了,”顧飛嘆了口氣,“平時扶一扶就行……”
“閉嘴。”蔣丞看到了站在校口的顧淼。
吃醋這種事,還真不好說真假。
顧飛長這麼大,沒吃過醋,也沒機會吃什麼醋,並不知道吃醋是個什麼感覺,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對於把自己叫潘安實際上長得也還不錯的潘智,有那麼一點兒微妙的不慡,雖然他很清楚蔣丞不可能跟帶著神秘女生過來玩的潘安同學有什麼事兒。
更多的所謂“醋”,大概只能說是蔣丞之前成長的環境,和他曾經的那些朋友,那些不曾接觸過的人和事帶給他的疏離感。
不過蔣丞心qíng很不錯,他也願意忽略自己的這些感覺跟著心qíng上揚。
回到店裡,蔣丞又扶著他,倆人一臉沉痛地進了社區醫院,買了輕便一些的夾板,又要了些繃帶和藥。
醫生跟顧飛挺熟的,這些年他沒少受傷,買這些東西,醫生都沒有多問,也沒問問為什麼不在醫院裡換藥換夾板。
拿了一堆東西,顧飛回了小屋裡自己換著,蔣丞靠在小屋門口放哨,怕有什麼人突然進來看到了。
顧淼抱著滑板站在顧飛面前一臉冷漠地看著熱鬧,她已經知道了顧飛的傷是假的,但對於往腿上綁東西充滿了好奇。
顧飛把新夾板換上之後,她把自己的腿往顧飛面前一伸,擼起褲腿兒瞪著他。
“……好吧。”顧飛嘆了口氣,從旁邊拿了繃帶,彎腰在顧淼腿上纏了幾圈,用膠條粘好了。
顧淼表示非常滿意,抱著滑板從蔣丞身邊擠出去的時候走路都帶著小風。
“你坐著吧,”蔣丞看著她一路去了後院,回頭笑了笑說,“你告訴我這些菜怎麼處理怎麼弄就行。”
“一鍋煮了就行……”顧飛話還沒說完,顧淼又跑了回來,站在了蔣丞身邊。
“怎麼了?”蔣丞問她。
顧淼彎腰拉了拉蔣丞的褲腿兒。
“我沒事兒啊,”蔣丞說,“我腿好好的,你哥的腿也沒事兒……”
“來,”顧飛笑了起來,拿過了旁邊那捲繃帶,“有好玩的事她要跟你分享。”
“……我靠?”蔣丞愣了愣,又看了顧淼一眼,猶豫著走了過來,“我也得纏上這個?”
“嗯。”顧飛點點頭。
蔣丞有些無奈地拿了張凳子坐到了他面前,把褲腿兒往上扯了扯:“行吧。”
顧飛抓起他的腿架到了自己腿上,拿了繃帶往上纏了一圈。
蔣丞小腿很直,也很……勻稱結實,看上去……摸上去……顧飛清了清嗓子,往顧淼那邊瞅了一眼,顧淼正盯著他的手。
他只能專心地繼續往上纏著,一圈,指尖在蔣丞的皮膚上輕輕一划,兩圈,指尖在蔣丞的皮膚上輕輕一划,三圈,指尖在蔣丞的皮膚上……
“你大爺。”蔣丞說了一句。
“嗯?”他抬眼看著蔣丞。
蔣丞臉上的表qíng有些玄妙:“會不會弄,不會弄我去隔壁找大夫弄。”
“會,”顧飛忍著笑,低頭很快地又纏了兩圈,然後用膠帶粘好了,“行了。”
蔣丞把褲子放下來,站起身跺了跺腳,跟著二淼走出小屋了又回過頭指了指他:“顧飛我今兒算認清你是什麼人了。”
“什麼人?”顧飛笑著看他。
“làng吧你就,”蔣丞說,“數làng騷人物,還看顧飛。”
顧飛笑著倒在了chuáng上,樂了半天都沒停下。
蔣丞瞪著他盯了一會兒,沒說話也沒笑,往後院那邊看了一眼之後突然走了過來,撲到他身上,狠狠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手摸進了他褲子裡。
“我cao。”顧飛嚇了一跳,但作為一個身體健康,大腦健全,正值“chūn天來了動物都發qíng了”階段的青chūn少年,就算是被嚇著了,也還是會立馬對這種單刀直入的挑逗起應的。
但他剛應聲而起,蔣丞已經又從他身上下去了,轉身邊往外走邊說:“享受這一刻吧少年。”
“cao。”顧飛愣了半天,倒回chuáng上繼續笑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