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去看的,”顧飛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這麼好笑的事兒大家都不應該錯過。”
“是的,”李炎點點頭,“所以你通知一下羅宇他們?明天去看看吧,我訂了個大果籃。”
“好。”顧飛笑了起來。
李炎走了之後,蔣丞看了顧飛一眼:“你們好殘忍哦。”
“是的呢,”顧飛笑了起來,“這幫人可無聊了,就愛gān這種事兒,你明天一塊兒去麼?參觀一下劉帆的屁股。”
“……痔瘡手術也不用一直光個屁股在那兒吧,”蔣丞想想也笑了,“我看你的屁股就……”
話沒說完他就趕緊停下了,顧淼還坐在旁邊,正專心地不停地用手指在被剪短了的頭髮上一下下抓著。
“二淼,”顧飛抓住她的手,“新的髮型很好看。”
顧淼沒有什麼反應,顧飛的手一鬆開,她立馬又抬起手繼續在頭上抓著,顧飛嘆了口氣,伸手跟著她的手指在頭髮里抓了抓,然後沒再管她了。
“不會揪掉頭髮嗎?”蔣丞有點兒擔心。
“我試了一下,沒用勁,就是不適應頭髮短了,抓會兒就好了。”顧飛說。
“……哦,”蔣丞看著顧淼,半天才也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她理了發會這樣,早知道不催著你讓她理髮了。”
“總得理的,長長了還咬呢,”顧飛笑了笑,“而且也不是回回理了都這樣。”
蔣丞莫名其妙有些沮喪,低頭看著手裡的書:“我都沒有李炎了解她。”
“我跟李炎算是髮小,”顧飛說,“他看著二淼長大的,這不奇怪啊,而且要這麼說,李炎才鬱悶呢,這麼多年二淼都沒怎麼搭理過他,倒是跟你很親近。”
蔣丞笑了笑,也是。
不過……笑完了他還是覺得有點兒不慡:“那我也不知道你還喝茶呢?”
“嗯?”顧飛一下沒明白。
“連老徐都知道你喝茶,”蔣丞嘖了一聲,“居然還帶老徐去喝茶呢,哎喲真是雅致呢這位少年。”
顧飛愣了愣笑了起來:“哎……”
“哎什麼哎?”蔣丞說,“我就是挺鬱悶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連你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我帶你去吃過的都是我喜歡吃的,”顧飛往他旁邊湊了湊,跟他挨著,手塞到了他背後,“還有那個茶,只有老徐知道,我也不總去,你想去的話,咱倆現在就去。”
“沒,”蔣丞想想又覺得自己挺幼稚,“我就是表達一下錯過了你之前十幾年感覺有些失落。”
“我那十幾年錯過了是好事兒,”顧飛看了看他,“其實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但我並不願意你真的看到,那樣一路過來,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再說了,你真在這兒長了十幾年,我也未必願意多看你一眼,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滾。”蔣丞笑了笑。
是啊,如果他就在這裡長大,在鋼廠,在李保國家長大……
“而且我都還沒說我很鬱悶呢,”顧飛把手伸到了在旁邊趴桌上寫作業寫得鼻子都快蹭到紙上了的顧淼的腦門上,往上推了推,“我跟著你一幫同學,天天聽著你以前跟他們一起的事兒,我上哪兒哭去。”
“靠,”蔣丞看著他,“我的過去多簡單啊,就是上上課,曠曠課,跟人爭爭年級前三……”
“不是還jiāo過女朋友麼。”顧飛說。
“那不叫女朋友,”蔣丞想了想,“就,我也說不清,跟湊熱鬧似的,就邊兒上的人起個哄,她給我帶帶早點,沒事兒打個電話發幾條信息,然後就是她生氣,哄,她生氣,哄,她生氣,哄……”
“喲,”顧飛有些意外,“你還會哄人啊?”
“壓著火哄,不然呢,人畢竟是個女的,反正挺煩的,”蔣丞皺皺眉,“我就跟個傻bī似的,什麼也沒gān,就成天哄人玩了。”
“什麼也沒gān?”顧飛勾了勾嘴角。
“嗯,”蔣丞斜了他一眼,“手都沒拉過。”
“這麼純qíng,”顧飛往顧淼那邊看了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現在怎麼一點兒都不純qíng了。”
“cao,”蔣丞也壓著聲音湊到他耳邊,“我現在不純qíng麼?我現在一樣英俊而純qíng。”
“對,沒錯,”顧飛繼續咬著耳朵,“跟我一樣純qíng。”
“不是,”蔣丞瞪著他,“您稍微把臉往裡收收行嗎擠著我了!”
顧飛笑了起來,看著他樂得有點兒停不下來了。
“笑個屁啊,”蔣丞嘆了口氣,很費勁地壓著聲音,“就擼幾把,你別笑得好像咱倆gān了什麼似的。”
“擼幾把還不算gān了什麼啊?”顧飛笑著說,“那要gān點兒什麼才算gān了什麼啊?”
顧飛這話估計也沒太走腦子,這句一說出來,兩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曖昧的,不能見人的,做賊心虛的,想臉紅還不好意思臉紅的狀態里。
蔣丞第一反應是會有無數臭不要臉的ròu體圖片從眼前飄過,而且裡面一定應該有顧飛臭不要臉的ròu體。
但怎麼也沒想到首先飛出來的彈幕居然會那麼的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