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那條帶槓的運動褲, 黑的那件衛衣, ”蔣丞說,“對了還有灰的那件外套……哦還有那什麼,你要不再拿幾條……你的內褲給我帶著吧。”
“這樣吧,”顧飛扶著衣櫃門看著他,“這兒就不收拾了,您上我家拿去吧?”
“就這些了, ”蔣丞想想也笑了,“你別管我了,你也不缺那幾件衣服。”
“您點的那幾件都是我天天穿的。”顧飛說。
“喲,”蔣丞斜了他一眼,“那算了,我拿走了你就該果奔了吧?”
顧飛笑了半天:“煩死了,還有什麼要的嗎?一會兒回去都拿過來了。”
“顧飛。”蔣丞說。
“嗯?”顧飛看著他。
“顧飛。”蔣丞說。
“啊?”顧飛又應了一聲。
“顧,飛,”蔣丞說,“你怎麼突然智障了?”
“……哦,”顧飛笑了起來,“我知道了。”
他走到chuáng邊,在蔣丞腦門兒上親了親:“顧飛不用專門帶著,本來就是你的,擱哪兒都丟不了,都是你的。”
蔣丞迅速抬頭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cao,”顧飛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你這毛病改改啊,也就我……”
“不然還有誰?”蔣丞嘖了一聲,“我咬潘智麼?還是咬李炎王旭啊?”
顧飛笑著回到衣櫃前繼續收拾他的衣服,收拾到內褲的時候,顧飛拎出來一條:“怎麼這條都破dòng了?屁崩的嗎?”
“那天洗澡的時候掛勾子上,扯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就掛著了,給撕了個dòng,”蔣丞說,“你怎麼不說是你捅的啊?”
“我沒這麼牛bī,”顧飛笑著說,“要不晚上試試。”
“對了,”蔣丞看著他,拍了拍chuáng板,“我想起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兒。”
“什麼?”顧飛問。
“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兒,走之前抓緊時間翻雲覆雨吧,”蔣丞擰著眉,“要不去了學校,再有時間就得十一了啊。”
“……果然是一件很正經很重要的事啊。”顧飛點點頭。
翻雲覆雨這種事,做起來是沒個頭的,累了睡,醒了做,年輕人火力壯,感覺身體被掏空睡一晚上又自我感覺生龍活虎了。
“丞哥,”顧飛躺在chuáng上拿著他的手機,看著那天發來的訂票信息,“明天上午我們就要去車站了,為了能按時起chuáng,翻雲覆雨的大業就暫時告一段落了吧,主要是潤滑劑套套什麼的都快沒……”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蔣丞轉頭看著他,“說這種話的時候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你做都做了十萬八千次了你想說你不好意思?”顧飛樂了,“喊起來聲兒不也挺……”
“你大爺!”蔣丞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二十一萬六千次那也比不上你這麼來回說的臉皮厚!”
顧飛在他掌心裡一通樂,眼睛都笑眯fèng了。
“說,錯了沒!”蔣丞惡狠狠地瞪著他。
顧飛含糊不清地哼了幾聲。
“好好說!”蔣丞繼續瞪著他。
顧飛沒出聲,舌尖伸出來在他手心舔了一下。
“靠,”蔣丞頓時感覺心裡有一百個裝死兔在蹭著,毛絨絨軟趴趴的一片,他鬆手在顧飛唇上也舔了舔,“我現在就想你想得要命了。”
“我有空去看你,”顧飛摟住他,“不用等到十一。”
“嗯。”蔣丞趴到他身上,臉埋到他肩窩裡。
晚上他倆也沒出去吃,把顧淼帶到店裡,一塊兒弄了點兒東西吃。
顧淼不知道蔣丞要去上學的消息,顧飛的意思是不要讓她知道,她可以很長時間不跟蔣丞見面,但如果說了蔣丞要走,會很久見不到,她就無法接受,會生氣。
“如果她對你,”蔣丞輕輕嘆了口氣,“也能是這樣的態度就好了。”
“我畢竟是她親哥。”顧飛笑笑。
蔣丞沒出聲。
那顧淼還有親媽呢,也沒見因為見不著親媽就生氣啊。
但他也知道,這就是句廢話。
顧飛對於顧淼來說,絕對是不一樣的存在,在顧淼的世界裡,大概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哥哥,一種是哥哥以外的人。
她自小生活的這個地方,和她自小唯一的依靠,不能改變,不能失去。
顧淼拉過蔣丞的手,在他手背上畫了個綠色的小兔子,然後把顏色都塗得滿滿的。
“真好看。”蔣丞說。
這個表揚讓顧淼心qíng不錯,在他手上挨著又畫了一隻一樣的,照樣塗滿了。
準備畫第三個的時候,顧飛在旁邊攔了一下:“哎,油xing筆,你丞哥明天怎麼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