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丞一路溜達一路打著呵欠,他大致數了數,少說也有十一個,估計臨近放假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他也就只能暫時把邪念給捆好了壓在肚子裡。
“回去睡會兒吧。”顧飛借著yīn影在他臉上親了親。
“嗯,”蔣丞點點頭,又拍了拍肚子,“食兒也消得差不多了……我發現我在吃ròu這方面真的是一點兒自制力都沒有。”
“吃吧,胖了也不嫌你。”顧飛說。
“我自己嫌,”蔣丞說,又看了他一眼,“你要胖了我也會嫌的,會直接甩了你,我們顏狗非常絕qíng的。”
“啊,”顧飛笑著,“我們糙食動物是沒有ròu食動物那麼容易胖的。”
回到屋裡,蔣丞洗漱了一下就撲到chuáng上去了,顧飛靠在chuáng頭跟他聊了沒到十分鐘,他就沒了聲音。
顧飛低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了,他又伸手在蔣丞鼻尖上按了一下,蔣丞沒動,都沒有像平時那樣,被摸一摸在夢裡就對著自己臉一巴掌呼過去。
“丞哥?”顧飛叫了他一聲。
蔣丞也沒有反應。
“睡吧,”顧飛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給你……一小時。”
蔣丞在夢裡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也許還沒開始做夢。
顧飛拿著手機也沒什麼事兒可gān,蔣丞不在身邊的時候他沒什麼qíng緒玩遊戲,蔣丞現在在身邊了,他也還是不想玩,就想這麼安靜地呆著。
今天蔣丞的qíng緒還是受了影響,從吃飯前開始就有些疲憊的樣子,本來以他的xing格,回來根本不可能睡,肯定是xing致高漲gān與被gān都一副gān遍天下的樣子。
顧淼的反應別說蔣丞沒有預料到,就他自己也一樣,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
甚至就在兩天之前,顧淼還學著描了蔣丞的名字,雖然描了整整四張頁也沒有學會,但顧飛能確定她很想蔣丞。
只是在看到蔣丞的那一瞬間,她的焦慮和不安還是占了上風,僵硬的身體和淡漠的眼神顧飛很熟悉。
“看丞哥的厲害。”
蔣丞在他肩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飛只覺得滿滿的全是感動和暖意,蔣丞一如既往地勇往直前,有著似乎什麼也打不倒的天真的堅qiáng。
但現在靜下心來,顧飛又開始隱隱不安。
他一直喜歡蔣丞的這份源於天真的堅定,因為他沒有,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天真過。
而也恰恰是因為他沒有,才會不安。
無論他怎麼樣想要像蔣丞那樣只看腳下無所畏懼,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很難做得到。
他不知道蔣丞有什麼想法,又要怎麼樣厲害,但他非常害怕蔣丞會把顧淼也扛上,那就真的會被死死拖住了。
他想讓蔣丞在戀愛里能盡興,能無所顧忌,像王旭,像潘智,像所有這個年紀里談戀愛的人那樣,需要去想的,只有感qíng本身。
蔣丞無論是不是李保國的兒子,無論有沒有出生在這裡,他十多年的成長環境已經決定了他不屬於這裡,這裡的一切,是盛是衰是悲是喜,本來都跟他沒有關係。
但他被扔了回來,從最初的bào躁迷茫到最後的堅定,他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顧飛太清楚了。
兩個人異地是戀愛里常見的模式,有人堅持,有人放棄,都很正常,但要在扛著想念的時候還要扛著男朋友的家人……
蔣丞的手摸到他小腹上時他還正在出神,被嚇了一跳,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蔣丞並沒有醒,只是習慣xing地把手伸了過來。
“丞哥,”顧飛雖然現在qíng緒也有點兒低落,但蔣丞這個動作對於素了大半個月的他來說,還是很能挑事兒的,“你這樣是在挑釁我的能力啊。”
蔣丞睡得挺愉快,他這話也沒壓著聲音,蔣丞也只是把臉往枕頭裡埋了埋,就不再動了。
顧飛猶豫了一下,把他的手輕輕拿開了,然後下了chuáng,去浴室把耍流氓的傢伙什拿了過來。
“丞哥,”顧飛脫掉上衣,撐著chuáng看著他,“狗cao的玩意兒要cao狗了,你還不醒醒?”
蔣丞擰著眉哼了兩聲。
顧飛把被子掀開,一把拽掉了他的褲子,壓了上去。
“……嗯?”蔣丞迷迷瞪瞪把眼睛睜開了一條fèng。
“嗯。”顧飛在他臉上親了親,手摸了下去。
雖然睡得很迷糊,但畢竟還是處於一天不見如隔三秋一頓不gān如餓三年的階段,蔣丞yù望揚起的速度基本跟他清醒的速度同步。
眼下蔣丞這種帶著迷糊又開始興奮的狀態,顧飛覺得簡直從呼吸到發稍都透著xing感和誘惑。
按著他的腰進入的時候蔣丞很低地哼了一聲,回手往他腿上抓了一把,顧飛抓住他的手按在了chuáng上。
“這個chuáng不行了,”蔣丞抱著枕頭,喘息已經慢慢平息下去,“顧飛你老實說。”
“什麼?”顧飛下了chuáng,把被子拉過來蓋在他身上。
“你是不是帶人上這兒來翻騰了,”蔣丞從眼角瞅著他,“這chuáng都快翻散了,一動就吱吱。”
顧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聽,”蔣丞把屁股抬起來往chuáng上砸了兩下,chuáng吱嘎響了一聲,“聽到沒?”
“你走之前就叫了,”顧飛說,“你怎麼不反省一下那會兒咱倆沒日沒夜在這上頭折騰的事兒。”
“走之前?”蔣丞想了想笑了起來,“靠,真的嗎?我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