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 ”蔣丞愣了愣,迅速抓過自己的筆記本打開,把照片點出來一張張看著,“真的假的,哪張?”
“吃ròu的時候,”顧飛說,“看不出來的,我就是P回你本來的樣子了。”
“我變形了?”蔣丞看了看幾張吃ròu的時候拍的照片,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依然那麼英俊瀟灑。
“變形了,”顧飛說,“但是我讓你現了帥哥原形。”
“哦,”蔣丞笑了起來,“還說我自拍全靠臉撐著,你這單反拍的我臉都撐不住啊。”
“有一句老話,你聽過沒?”顧飛問。
“什麼老話?”蔣丞問。
“開心到變形。”顧飛說。
蔣丞愣了愣,習慣xing地在腦子裡轉了一大圈搜索這句“老話”相關的內容,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滾蛋!”
跟顧飛扯了幾句之後,趙柯提議去圖書館。
“那你們去吧,”顧飛說,“今天照片弄完了,我晚上看看書。”
“你背英語的時候要出聲,”蔣丞說,“聲音對加qiáng記憶是很有效果的。”
“嗯,”顧飛笑了笑,“我現在做題也出聲。”
“別太晚了,”蔣丞說,“我一會兒圖書館出來的時候給你發消息。”
“好。”顧飛應了一聲。
蔣丞掛了電話,跟趙柯他們一塊兒去了圖書館。
其實也就幾天沒來圖書館,他卻有種過了很長時間的感覺,坐在椅子上安靜看書的狀態居然有些陌生。
所以說人就是能緊不能松,一旦松下去了再想收緊,需要更多的時間。
看著身邊的人,蔣丞頓時有了一種緊迫感,閉上眼睛定了一會兒神之後翻開了書。
想到顧飛這會兒也正趴桌上各種埋頭苦讀,他又覺得舒服了不少,雖然不在一起,但有一個你牽掛的人,在同樣的時間裡做著跟你同樣的事,挺幸福的。
顧飛覺得自己進步挺大了,對著一串串的英語,自己居然能堅持半小時才站起來去抽菸,簡直是神跡。
以前對著一堆書,讓他能安靜一直坐著的唯一原因就是,看書的人是蔣丞。
現在,他像蔣丞一樣,坐在蔣丞的書桌前,被蔣丞曾經用的各種資料包圍著,看著蔣丞最拿手的科目。
挺奇妙的幸福感。
但也做不到像蔣丞那樣,一坐下就跟入定了似的一兩個小時不帶動彈的。
他一開始十分鐘就想要起來,會給自己找各種理由,坐久了屁股會松的要起來活動一下,坐久了腿部血液不暢對身體不好要起來活動一下……
是不是有人碰了門?
好像有些口渴了?
剛才喝了水好像想上廁所了?
他叼著煙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面昏暗的街景,隨手拿過旁邊的一張紙,上面有他每晚的計劃,做圖和複習,還有看書的時間和目標。
每次他坐不住想到處轉悠的時候,就拿過來看看,多少能感覺到些壓力。
緊追著蔣丞跑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蔣丞一直以來都是個一路奔跑著的人,他得咬牙。
學著像蔣丞那樣,眼睛先盯著距離最近的目標,最先需要解決的問題。
蔣丞說是四級luǒ考,其實也沒有真的就luǒ了,他還是會抽時間看書,提前了半個月像以前突擊複習那樣拼了一輪。
比起自己的四級,讓他一直想著放不下的是顧飛的四級。
他希望顧飛能一次過,並不是像他跟潘智說的那樣省得以後麻煩,而是如果這次直接過了,對於顧飛來說,會是個很大的鼓舞,意義絕對大於“四級過了”這四個字。
“今天晚上不要看書了,”蔣丞說,“早點兒睡,閉眼睛大致把重點過一下就行了。”
“嗯,”顧飛笑笑,“是不是對我有點兒不放心?”
“不是,”蔣丞說,“就是想更保險一些。”
“明天考完了我給你打電話。”顧飛說。
“嗯。”蔣丞應著。
第二天蔣丞一起chuáng就拿了手機準備給顧飛打電話。
還沒等撥號,手機響了,顧飛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正要給你打呢。”蔣丞接起電話。
“我知道,”顧飛笑了,“我掐著點兒呢,是不是剛起?”
“嗯,”蔣丞打了個呵欠,“你掐得挺准啊。”
“那肯定啊,”顧飛說,“你幾點睡幾點醒,我差不多都能知道,畢竟叫你起chuáng叫了那麼長時間。”
“也是。”蔣丞笑了笑,無數次睜開眼就看到顧飛的場景從腦子裡閃過,這種回憶還真是讓人感慨。
“我準備出門吃早點了,”顧飛說,“你趕緊收拾吧。”
“現在出門有點兒早吧?還有時間呢。”蔣丞看了看對chuáng魯實掛在牆上的一個巨大的圓盤鍾。
“我約了同學一會兒慢慢走過去,”顧飛說,“清醒一下順便再回憶一下這段時間的內容。”
“哦,”蔣丞想了想,“什麼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