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客人,過來幫做個飯唄,”孫問渠想了想,“我給你和huáng總畫了幅畫。”
“畫了畫?”方馳有些意外,孫問渠字寫得好,還會畫畫?
水墨畫?
水墨畫的huáng總和鏟屎官?
“要不要啊,要就過來拿。”孫問渠說。
“我想在那個合同上加一條,”方馳說,“你同意,我就過去,不同意就算了。”
“怎麼,我不同意你就不gān了?”孫問渠聲音一下就不怎麼愉快了,“你膽兒挺肥啊。”
“不肥,”方馳很堅定地說,“要不就答應,要不就隨便你吧,要打要罵要整還是怎麼著隨便你,我都認。”
孫問渠那邊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要加什麼,說來我聽聽。”
“你那些視具體qíng況增加,得跟我商量,不能想一招是一招的,我又不是跟你過家家。”方馳皺著眉說。
“就這?”孫問渠樂了,“行行行,加這條沒問題。”
“你說的。”方馳又確認了一次,孫問渠這忽冷忽熱忽急忽慢忽閃忽閃的xing格他實在沒底。
“我說的,算數,”孫問渠說,“行了過來吧,過來看看你和你的貓貓。”
第12章
許舟把方馳送到往孫問渠家轉過去的那個路口,離孫問渠家還挺遠,不過方馳沒讓他繼續送,送一個來回許舟都不用吃飯了。
“你去gān嘛啊?”許舟問。
“做飯,”方馳說,“收拾屋子洗衣服……”
“……家政啊?你俱樂部那兒不是挺賺錢的嗎,怎麼還兼職?”許舟看著他,班上的人都知道方馳一個人住在市里,平時的花銷靠自己比賽和做嚮導什麼的,收入還挺不錯的。
“一言難盡,”方馳嘆了口氣,拍拍許舟的肩,“走了。”
孫問渠畫的畫,方馳還挺有興趣的,同意過來也是想看看畫。
他不知道孫問渠會把huáng總和他畫成什麼樣,如果像他的字那一樣,那還真是挺不錯的,裱一下可以擱屋裡掛著了。
有時候想想挺意外,孫問渠那德xing居然能跟書畫這些東西扯上關係。
而且還能給別人畫畫,讓他莫名在對孫問渠某些特別不能接受的東西之外有一絲細小的感動。
孫問渠家院子門開著,門外停著那天那輛甲殼蟲。
他進了院子,敲了敲門,今天有客人,他就不跳窗戶了,給孫問渠點兒面子。
有人過來開了門,是馬亮。
方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大哥,還是……叔……
“你好。”猶豫了一下他省掉了稱呼。
“大侄子啊,”馬亮笑著說,“等你半,半天了。”
“我剛放學,”方馳進了屋,把書包扔到牆邊地板上,“沒有菜吧?”
“有菜,我跟你亮子叔叔去買了,”孫問渠從書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卷宣紙,隱約能看到墨跡,“你直接做就成。”
“哦。”方馳應了一聲,看著他手裡的紙,還真是水墨貓?
“這個給你的,”孫問渠把紙遞了過來,“我畫半天呢。”
“還蓋,蓋了戳呢。”馬亮笑著說。
“哦。”方馳接過了那捲紙,慢慢地展開了。
大概是因為一直想著這是一幅水墨畫,特別文藝特別有范兒特別……的那種,所以當他小心翼翼地把畫展開,看到跟畫紙大小嚴重不成比例的內容之後,愣了能有半分鐘都沒反應過來。
畫得真挺好的,而且就是用毛筆畫的,並且畫得也相當傳神,huáng總嚴肅的總裁臉都表現出來了,一看就是huáng總,至於旁邊的鏟屎官……
“你這是……”方馳終於忍不住一下樂出了聲,“Q版啊?”
“怎麼你看不上Q版啊?”孫問渠說,“我畫好半天呢。”
沒錯,這就是一幅,用毛筆畫在怎麼也得有兩尺的宣紙上的,墨色深淺有致,構圖輕重合理主次分明虛實相生呼應平衡的……巴掌大的Q版畫。
huáng總和他都畫得很可愛,旁邊還真有孫問渠的印章,這種意料之外的狀況讓方馳對著畫笑得停不下來。
“他真畫了好……半天的,怎麼也,也得有半小時。”馬亮在一邊也笑了起來。
“喜不喜歡給句話啊。”孫問渠抱著胳膊看著他。
“挺喜歡的,”方馳把畫卷好,“謝謝。”
“不客氣,”孫問渠勾勾嘴角,“我主要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笑,沒想到還有酒窩呢。”
方馳愣了愣,想想自己剛笑成那德xing頓時有點兒尷尬,轉身把畫放到茶几上進了廚房。
孫問渠和馬亮去買的菜,都堆在廚房案台上,還有一堆外國字兒的調料,方馳認不出都是些什麼,打開了一樣舔了一口才猜明白了。
“菜夠,夠嗎?”馬亮到廚房門口問了一句。
“夠,夠一星期的了,”方馳看了看菜,“你倆以前開過食堂吧。”
“省得你,你老跑,”馬亮笑笑,“大侄子辛苦了,口味淡,淡點兒,你爹口淡。”
方馳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親爹呢。”馬亮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見了,轉身回客廳去了。
方馳扒拉了一下菜,還真是什麼人跟什麼人待一塊兒,馬亮一個結巴嘴都見fèngcha針地開損。
“一會兒一塊兒吃啊,”馬亮又轉了回來,“你親爹這兒,有好,好酒。”
“……哦。”方馳說。
“這得畫,畫多久啊?”馬亮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