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洗,”孫問渠把自己的行李也拿進了屋裡,“柜子給我騰點兒吧,我有些衣服就放這了。”
“好!”方馳趕緊打開柜子,把自己的衣服都扒拉到一邊,他沒想到孫問渠會說這樣一句,手都有點兒抖。
孫問渠把衣服掛進衣櫃之後拿著睡衣去洗澡了,方馳沒動,站柜子跟前兒盯著他的衣服看了半天,又來回整理了兩遍。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覺得心qíng好得不行。
孫問渠洗完了澡出來的時候只穿了條大褲衩,光著膀子,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你這兒有chuī風筒嗎?”
“有,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方馳從抽屜里翻出了chuī風筒,“我平時用不上。”
孫問渠摸摸他腦袋:“是,你這扒拉扒拉就gān了。”
方馳嘿嘿笑了兩聲,目光掃過他光著的上身時覺得嗓子眼兒有些發gān,伸手在他腰上抓了兩把。
chuī風筒還能用,就是chuī出來的風有點兒風qíng萬種,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偶爾還會停。
“湊合用吧。”孫問渠邊chuī邊說。
“那你先chuī著,”方馳進屋拿了換洗衣服,“我去洗澡。”
“嗯,”孫問渠看了他一,“你一會兒自己解決一下。”
“解決……什麼?”方馳愣在原地。
“解決一下你的生理需求,”孫問渠眯fèng了一下眼睛,“我今天開幾小時車累了……”
“哎我靠,”方馳頓時一陣不好意思,扭頭進了浴室,“知道了。”
“是不是挺後悔讓我開車啊?”孫問渠說。
“你chuī你的頭髮!”方馳從浴室里探出腦袋說了一句,又縮回去把門關上了。
方馳本來覺得自己沒那麼饑渴,他對晚上躺一張chuáng上之後的事兒也沒細想,就想著只有他倆了,沒人gān擾了,不用提心弔膽了。
但具體沒人gān擾了不用擔心吊膽了又要怎樣,他還真沒來得及去想。
結果被孫問渠這句話一撩撥,他本來挺老實的yù望一下掀起了軒然大波,水衝到身上的時候都能聯想到孫問渠撫過他小腹時的手。
這個老男人太沒人xing了。
方馳嘆了口氣,太沒人xing了,他閉上眼,手還是很有人xing地滑了下去。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孫問渠已經沒在客廳里了,進了臥室正靠在chuáng頭看著筆記本,聽動靜是在看電影。
“你……看片兒,不,看電影呢?”方馳問,空調的風chuī到他身上,chuī得他一身jī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看了一眼空調的溫度,18度,這人還真是紈絝子弟,非得享受開著冷氣蓋被子的腐敗生活。
“嗯,”孫問渠點點頭,“你這兒wifi密碼多少?”
“我生日,”方馳拿毛巾胡亂擦了擦頭髮,又從柜子里重新拿了被子出來扔到chuáng上,“你非得把夏天也過成冬天麼?”
“我喜歡窩著。”孫問渠說。
方馳關了燈,只留了個小夜燈,然後把被子往孫問渠身上一蓋,鑽進了被子裡。
“哎,”方馳躺下砸了砸chuáng,“我這chuáng你睡得慣嗎?會不會覺得硬了?”
“還成。”孫問渠往下出溜了一下滑進被子裡,把筆記本放到枕頭邊,翻了個身繼續看著電影。
“你看完才睡?”方馳跟著翻身過去摟住他。
“嗯。”孫問渠應了一聲。
方馳沒說話,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孫問渠還真是一直在看,他撐起胳膊伸手過去直接把筆記本給合上了,然後拿過來放到了自己這邊的chuáng頭柜上。
“嘿?”孫問渠扭過頭看著他,“你現在很囂張啊。”
“憋著火呢,”方馳說,“別惹我啊。”
“洗澡的時候沒泄泄火啊?”孫問渠笑了,翻了個身看著他。
“我這種韭菜餡兒的野狗,”方馳躺下摟緊他,在他鼻尖上嘴上親了幾下,“身上的火,一把泄不掉。”
“那你要看片兒麼?”孫問渠的胳膊繞到他身後,手指在他背上勾了勾。
“你……”方馳本來覺得自己剛說出那麼一句已經是奇蹟發生了,現在孫問渠又接了這麼一句,他立馬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以為你多大能耐了呢,”孫問渠笑了笑,躺平了,“睡吧小狗。”
方馳蹭過去挨著他摟好,胳膊腿兒都搭到他身上,跟捆著似的,然後才閉上了眼睛。
憋了半天卻沒什麼睡意。
也許是因為突然就只有兩個人了,huáng總今天跟它的窩久別重逢沒有進臥室,樓下沒有爺爺奶奶,沒有小子。
屋裡很靜,只有空調的風聲,還有被子裡暖暖的孫問渠的氣息,好聞的混雜著椰奶香的氣息。
這個嬌氣的人把沐浴露也帶回來了。
很好聞。
舒服得睡不著。
“哎。”方馳小聲叫了一聲。
“嗯。”孫問渠也沒睡著,應了他一聲。
“亮子叔叔知道咱倆的事兒了是嗎?”方馳問。
“知道啊,他一直盯著呢,隨時打聽,就怕我一失足誤了終身。”孫問渠說。
方馳嘖了一聲:“那他知道……咱倆……呃,就……什麼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