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你打電話?”孫問渠愣了愣。
“嗯,讓我保,保密來著,”馬亮說,“我給你說,說了,你別駁我,面子就行。”
“那肯定,”孫問渠笑了笑,“他找你什麼事兒?”
“李博文要去弄,弄農家樂的,時候,”馬亮說,“他讓我告,告訴他。”
“告訴他?他問我不就行了?你知道了肯定會跟我說啊。”孫問渠說。
“他就說這,這個也別,跟你說。”馬亮說。
“李博文去弄農家樂的時候,你不要告訴我?只跟他說?”孫問渠問。
“嗯。”馬亮點點頭。
“他這是……”孫問渠倒進沙發里窩著,眯fèng了一下眼睛,方馳這是要自己一個人處理這些事。
牛bī了啊。
第77章
孫問渠是方馳的。
是方馳的。
方馳在車上倒是沒抱著鞋盒睡覺,但鞋盒他還是沒往行李架上擱,放在了小桌子上。
要不是怕別人覺得他在車上捧個盤子有點兒傻,他還挺想再把盤子拿出來看看的。
孫問渠是方馳的。
嘿嘿。
車快到站的時候程漠打了個電話過來:“到了沒?”
“沒,”方馳愣了愣,“gān嘛?”
“我在出站口了,”程漠說,“我接站啊。”
“接站?”方馳覺得非常迷茫,“你接我的站?我是方馳不是肖一鳴。”
“……我知道你是方馳,”程漠嘖了一聲,“行了你出來看著點兒我。”
程漠把電話掛了之後看著手機愣了半天,有點兒想笑,這是為了追肖一鳴所以從他朋友開始麼?
車到站之後方馳邊往外走邊給孫問渠打了個電話。
孫問渠正跟馬亮兩口子一塊兒吃飯,他隨便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出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程漠,這人為了讓自己顯眼,站在了旁邊的水泥台子上。
“這兒。”方馳揚了揚手。
程漠跳下台子跑了過來,伸手就準備拿他手上的鞋盒:“買了雙……布鞋啊?”
“不是,”方馳抓著鞋盒沒撒手,“不用幫我拿。”
“什麼寶貝啊還要抱著。”程漠說。
“做了個盤子。”方馳說。
“盤子?你倆一塊兒做的?”程漠馬上明白過來了。
“嗯。”方馳點點頭。
“有個特長真不錯,還能一塊兒做點兒紀念品玩玩人鬼qíng未了,”程漠想了想,“我要真能跟肖一鳴在一塊兒,我倆大概只能上街賣糖炒栗子,吃一半賣一半……”
方馳樂了:“他喜歡打籃球,以前我倆總去打球。”
“是麼?”程漠看著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會打羽毛球。”
“那你倆還是去賣栗子吧。”方馳說。
方馳本來以為程漠會開何東保的那輛川崎來接他,沒想到程漠開的是輛小電瓶。
“你真行。”方馳有點兒無語,就他倆這體格加一個行李箱,他都擔心車開一半就沒電了。
“放心,這車我改裝過,能參加印度閱兵,”程漠上了車,“上來。”
方馳把行李箱在後面捆好了,擠著上了車,把鞋盒塞在了倆人之間夾著。
“這盒子拿手上不行麼?”程漠扭了扭。
“不行,”方馳說,“萬一掉了呢?”
“就你那玩攀岩的手能掉了?”程漠嘆了口氣,“算了夾著就夾著吧。”
程漠沒有把他送回宿舍,而且拉著他去了小吃街吃燒烤。
“現在這季節吃燒烤最舒服,”程漠開了兩瓶啤酒,“不冷不熱。”
“你這幾天跟肖一鳴什麼進度了?”方馳問了一句。
“能什麼進度,就是聊幾句,反正也沒有不理我,我真覺得我應該去學炒栗子,”程漠喝了口啤酒,“他那天要去遊樂場上班嘛,我說我送他去,他說不用,我說那我送包我們這邊栗子王的炒栗子過去,他又同意了。”
方馳拿著啤酒笑了好半天:“他真特別喜歡吃栗子,我倆之前每天放學都要吃一包,你去學吧。”
“……好。”程漠點點頭。
方馳低頭吃了幾串ròu之後,猶豫了一下,看著程漠:“你的事兒,家裡知道嗎?”
“知道。”程漠說。
“什麼……態度?”方馳問。
“我媽很開明,說只要不是孤老終生就行,我感覺她得是新中國第一批腐女,”程漠說,“我爸鬱悶了一陣兒,鬱悶的時候就抽我一頓,現在也沒什麼了。”
“哦。”方馳應了一聲。
“肖一鳴是不是家裡不接受?”程漠問,“這麼多天假也沒回趟家。”
“嗯,他高考前就沒回家了,”方馳想想又補了一句,“你別問他,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說這事兒。”
“不問,”程漠拿了個jī翅,“那你呢?”
“我還……沒說,”方馳皺皺眉,“我感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