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呆在你能看到的地方哪裡也不去。”曹沐回答。
車慢慢開了過來,正正地停在了他們三人面前。
車窗貼了膜,看不見裡面的qíng況,只能看到駕駛座上坐著個穿襯衣的男人。
沈東仔細看了看這人,不是他見過的人。
“好車啊。”洪傑打量了一下車。
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衝著他們微微鞠了個躬:“沈先生嗎?”
“是。”沈東愣了愣才回答,頭回有人管他叫沈先生,他差點兒轉不過彎來。
“不好意思,久等了,請上車,”司機打開了後面的車門,“梁先生叫我來接你們。”
“梁先生?”沈東一把拉住低頭就要往車上鑽的洪傑,梁先生是誰?
“是的,梁先生,就是他請你們來的,”司機彎了彎腰,“別的事你們見面了就會知道。”
沈東猶豫了幾秒鐘,心一橫,低頭鑽進了車裡,就這麼著吧,有什麼事兒碰上了再說!
第23章 見證奇蹟的時刻
車開了一段路之後,拐進了一片樹林,修剪得很漂亮,即能遮陽,又不會覺得yīn冷。
樹林後面是個小山坡,遠遠能聽到水聲,沈東雖然沒什麼心qíng,但還是仔細聽了一下,心裡在已經快刻在他腦子裡的地圖上劃了個圈,穿過城市的那條河從市郊流向下游,這裡能聽到水聲,沈東大致能判斷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山坡很小,坡勢很緩,坡頂上有一座建築,看上去像是幾棟連體小樓,路的兩邊滿眼的綠色和鮮亮的花,看上去讓人感覺很輕鬆舒服。
車一直開到樓前停下了,沈東正要伸手開車門的時候,樓里出來兩個人幫他們把車門打開了。
“沈先生,”一個人很有禮貌地向他彎了彎腰,“梁先生在等你們。”
沈東沒出聲,下了車之後他沒馬上跟那倆人往裡走,他看了看四周,這樓是單獨建在山坡上的,離得最近的別墅開車也得有一陣兒才能到,他發現這樓的四周還停著十來輛車,都是好車。
聚會啊?
曹沐看來對他之前的話記得很清楚,一直跟在沈東身邊,一步都不多走,也不出聲。
“請幾位跟我來。”之前說話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東猶豫了幾秒鐘,最後跟著那人走進了大門。
一樓是個很大的客廳,兩面巨大的落地窗都拉著窗簾,隱隱能聽到悠揚的音樂,客廳中間擺著一個長桌,上面有不少水果和飲料什麼的,看上去這裡就像是一個小型私人聚會正準備開始。
客廳四周的沙發上坐著十來個人,有人安靜地坐著,有人小聲地jiāo談。
客廳的一側是一個旋轉樓梯,沈東抬頭看了看,有四層高,除了一樓大廳有昏暗的燈光,從二層往上都是一片黑暗,就好像往是個通往未知空間的通道一樣,也許是沈東在空曠清慡的海島上呆習慣了,現在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太踏實。
看到他們進來,屋裡的人沒有太多關注,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狀態當中。
這人沒有在客廳停留,而是帶著他們穿過客廳,從客廳後面的門走進了後院。
後院的裝修依然很jīng致,山石流水,一應俱全,暖暖的陽光下有陣陣清風chuī來,喝茶聊天的話會很愜意。
進了後院之後沈東弄清了這個建築的結構,確切說這不是後院,而是四棟小樓由架空的走廊連接著圍成了一個圈之後的中間地帶。
穿過這裡之後,他們走進了跟正門那棟樓正對著的一個大門。
這裡相比前面那棟樓要樸素一些,同樣也掛著厚重的窗簾,但所有的家具都不像之前那樣奢華。
他們被領到了頂樓,前面帶路的人在一扇黑色的門上敲了兩下,低聲說了一句:“人到了。”
黑色的門喀地一聲打開了,那人把門輕輕推開,轉身對他們說:“請進,梁先生在裡面。”
“有沒有機關?”一直沒說過話的洪傑突然問了一句。
“沒有,”那人笑了笑,“這裡只是普通的私人會所,有註冊的。”
“那你先進去,我看看會不會有箭she出來把你紮成篩子。”洪傑指了指他。
沈東雖然覺得洪傑有點兒神經,但卻沒有阻止,雖然他並不覺得裡面會有什麼暗器等著他們。
“這裡不經邀請不能隨便進入,”那人依然很有禮貌,“請放心,你們是貴賓。”
屋裡的人一直沒有出聲,似乎對於他們磨磨嘰嘰不肯進去很有耐心。
沈東觀察了一下四周,沒看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門裡透出來的光線能看得出這間屋子沒有拉窗簾,灑滿了陽光。
於是他走了進去。
既然來了,就得把事qíng弄清楚,何況這裡雖然是市郊,卻並不算偏僻,外面那棟樓里還有不少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人,就算有什麼yīn謀,應該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進行。
屋裡果然光線很好,一整面的玻璃牆讓這間屋子就像是直接被放在了陽光之下。
屋裡的陳設很簡單,一圈沙發,一張茶几,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歡迎,”一個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沈東面前,伸出了手,“梁峰,請抱歉用這種不太禮貌的方式請你們過來。”
沈東伸手跟他握了握,沒有說話。
梁峰又向曹沐伸出了手:“這是曹沐吧?”
“嗯。”曹沐應了一聲,卻並沒有跟他握手。
梁峰並不介意,笑了笑又轉向了洪傑:“這位是……”
“傑克船長,”洪傑伸手跟他握了握,“叫我傑克就可以。”
“好的,”梁峰轉身坐回了沙發里,“幾位請坐。”
茶几上有套茶具,能聞到淡淡的茶香,梁峰很熟練地泡茶洗茶,給他們倒好了茶之後才又說了一句:“我今天請幾位過來,沒有惡意,只是想聊聊,順便請幾位看看表演。”
“沒惡意?”洪傑似乎不太領qíng,從兜里拿出手機晃了晃,“手機信息都給屏蔽了,這叫沒惡意?”
“不好意思,這棟房子裡的確是屏蔽了手機信號,”梁峰喝了一口茶,“因為表演的特殊xing,這是保護措施,請理解。”
“什麼表演?”沈東問,提到表演,他腦子裡頓時閃過有著銀色魚尾的余小佳在水族館的玻璃後面游來游去的畫面,說實話,並不怎麼美好。
“或者不能叫表演,”梁峰看著杯子裡的茶,過了一會兒才又說,“我找不到準確的說法,也許只是展示一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