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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步往後讓了讓,沒說話。

“那我就放棄,從現在開始,”江承宇說,“跟他重新開始。”

“嗯?”林城步愣了愣。

“我太偉大了,”江承宇回到桌子旁邊坐下,“居然把這麼好的辦法告訴你。”

“是啊,”林城步點了點頭,“你為什麼這麼偉大。”

“我看他對你也沒什麼興趣,等他拒絕你了,”江承宇夾了一筷子菜吃著,“我在這兒等你。”

林城步覺得身上有點兒發冷,估計燒還是沒退下去,渾身發疼的沒心qíng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走出包廂關上了門。

不過江承宇這個不靠譜的提議倒的確是讓他心裡動了動。

一直以來他的確都是在努力地想要把元午拉回來,回到原來的生活里,但元午根本不配合,甚至自己不斷地給自己找到各種理由來忽略一切不合理。

那麼,如果他放棄,順著元午……在另一個世界,在元午的世界裡重新開始……

這樣行嗎?

公平嗎?

林城步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進了這樣深度的思考之後更暈了,拉開車門的時候覺得眼前晃得厲害。

他猶豫了一下關上了車門,到路邊打了輛車。

不想吃飯,也沒有想吃飯的感覺,他在樓下餅屋買了點兒紅豆蘇和一桶酸奶就回了家。

馬上到周末了,一晚上電話響了好幾次,一幫朋友要聚聚,吃飯的喝茶的泡吧的,林城步全都推掉了。

他什麼也不想gān,自打跟元午見了面之後,他就沒心思gān別的了,再加上人不舒服。

團在沙發上吃了兩個紅豆蘇,喝了半杯酸奶,看個電視劇還沒把人臉認全就睡著了。

小冰箱空了,連冰棍都沒了,元午不得不拿出便簽開始寫採購清單。

便簽本前幾頁依舊是那些他看不明白的內容,凌亂的筆跡橫七豎八地隨意地排列著。

應該都是以前自己隨手記下來的無關緊要的東西,但為什麼一直也沒撕掉還留著……他已經記不清原因了,就連自己為什麼不再看看都是什麼內容也已經記不清了。

把要買的東西列好單子之後,元午撕下了那一頁便簽。

便簽本已經很薄,後面沒有幾頁了,都撕完之後這個本子就應該扔掉了吧。

那……到底前面他都寫了些什麼呢?

元午捏了捏本子,猶豫了一下,翻開了第一頁。

風很大。

記得打電話。

買零食。

……

都是些提醒內容,元午只大致掃了兩眼,這頁的最下面凌亂地寫著一行類似清單的東西,其中的三個字讓他的手猛地一抖,迅速地把這頁翻了過去。

潛水鏡。

後面的東西他突然不太想去看了,qiáng烈的不安一陣陣湧上來,他的目光飛快地從之後兩三頁掠過。

一個日期跳進了他的視線範圍里。

他像是被捅了一刀似地把本子狠狠地扔到了一邊,又把幾件舊衣服扔過去蓋在了本子上面。

呼吸很急,心跳快得他身體都有些跟著發抖。

再也不看了。

元午站到船尾,點了根煙,盯著水面。

今天風不算大,水面很平靜,偶爾能看到很小的魚飛快地游過,帶起細微的水波。

元午不經常這樣盯著水看,無論是清澈的還是渾濁的水,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但有時候他又會感覺離不開,抗拒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地想要接近,似乎在他和水之間有某種關係,就像便簽本上那些讓他莫名會驚懼的內容,他害怕看到,卻又不能扔掉。

為什麼……

元午拿了清單準備去村里拿車,經過碼頭的時候,看到了大頭。

“你昨天沒有看到我吧!”大頭很期待地問。

“沒有,”元午從錢包里抽了十塊錢出來,“給你,不能亂花。”

“嗯,謝謝小午哥……叔叔,”大頭接過錢,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那我一天花一塊錢行嗎?”

“兩天一塊錢,”元午說,“你要是四天才用一次,就可以用兩塊錢了。”

“哦,”大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你去哪兒?”

“去鎮上。”元午說。

“我爸爸一會兒也帶我去!”大頭挺興奮,“今天有集。”

“嗯,”元午說,“那看我們能不能偶遇。”

“什麼是偶遇?”大頭馬上問。

“當我沒說。”元午轉身往村里走過去。

拿車的時候,船主跟了過來:“我跟你說一下。”

“嗯?”元午應了一聲。

“村里要統計流動人口,大概下個月吧,”船主說,“到時會有人去船上,我跟你說一聲,好像就是檢查一下身份證吧。”

“好的,謝謝。”元午說。

身份證?

他皺了皺眉。

每天一場bào雨,這樣的節奏已經持續了一星期,有時候上午,有時候下午,有時候晚上,有時候下一整天。

元午坐在船艙里三天沒有出去,每天都抱著筆記本。

不停地寫,不停地寫。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這麼著急地想要把腦子裡的這個故事全寫出來,就好像現在不寫就沒有時間了似的。

比起以前三兩天一次的更新,這三天每一章讓讀者都不適應了。

-天哪,我是不是點錯了一個文!

-我出去看了一下太陽

-大大你不怕就這麼把我們慣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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