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頭牲口似的特別招人喜歡。
元午在chuáng上又伸了一會兒懶腰才慢吞吞地趿了拖鞋走出臥室。
林城步已經在廚房開工了,他走過去看了看,正在砍排骨。
“最近你對排骨熱愛高漲啊,”元午靠到他背後,手扶在他腰上,“外賣都送了好幾回排骨。”
“就是讓你吃吃別人的排骨,再吃我做的,”林城步一刀砍下去,“區別就明顯了。”
“哦。”元午往後靠在柜子上,手按在林城步背上,他每砍一刀,掌心都能感覺到肌ròu繃緊和放鬆。
很xing感。
“叔啊,跟你說個事兒。”林城步說。
“說。”元午說。
“等砍完了這點兒排骨你再摸我行麼,”林城步說,“你這樣我容易砍著手。”
“就這點兒定力啊。”元午收回手揣到兜里。
“連這點兒都沒有,”林城步繼續砍排骨,“跟你說,我現在的狀態就是,你一碰我,我就能提槍上陣。”
“真嚇人。”元午笑了笑,伸手在他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轉身回了客廳。
“哎!”林城步喊了一聲。
這頓飯林城步很下功夫,雖說本著不能làng費的原則,他只做了四菜一湯,但做到一半的時候,元午就已經知道他這次培訓的確是沒白去的。
聞著味兒都不一樣了。
排骨做的雙拼,一半椒鹽一半蒜香,另外三文魚做的是香煎,澆了不知道什麼秘制的醬料,滿屋子都是香味,再加上一個香焗翅尖和他在chūn稚吃過的豆角釀ròu,最後還來了一道豬肚山藥湯……
“是不是有點兒太隆重了?”元午坐在桌子旁邊。
“這有什麼隆重的,”林城步拿了兩個杯子過來,倒上酒,“你沒看江承宇一個人去chūn稚點八菜一湯,那才叫隆重。”
“那叫神經病。”元午笑了笑。
“元午,”林城步拿起杯子,“來碰一下。”
“要說點兒什麼嗎?”元午也拿起了杯子。
“隨便,”林城步說,“我吧,就想說我……以前覺得老天爺對我不太公平,讓我一見鍾qíng但是又讓我一路顛簸,現在想想,也還挺公平的,起碼我想要的,我得到了。”
“確定麼。”元午問。
“……你大爺,”林城步愣了愣,“你別嚇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崩潰一個讓你開開眼啊?”
元午笑了起來,杯子伸過來跟他碰了碰:“我不記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根本沒注意……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我見不到你會這麼想你,當時我一定會好好看看的。”
笑容從林城步的嘴角邊爬開,有點兒控制不住,他按了按嘴角:“那你現在是跟我在一起了對嗎?”
“……嗯,”元午看了他一眼,“不過有些話我不想說,不習慣。”
“不用不用不用,”林城步一連串地說,“我懂就行,做比說重要。”
元午看著他沒出聲。
“不是那個做。”林城步補充說明。
“你不說我還真沒去想是那個做,”元午說,又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你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真沒想到還能饑渴成這樣啊,有點兒神奇。”
“我沒有!我只是……算了,”林城步嘖了一聲,“我們年輕人就這樣,倆字兒,狂野,你奈我何?”
元午笑著沖他豎了豎中指:“gān你一次,你就知道了。”
林城步感覺就沖元午這句話,晚上他倆估計能大戰三百回合。
但就像他倆午睡沒按計劃走一樣,晚上這個大戰三百回合,也還是沒戰成。
談戀愛談愛戀。
林城步總算知道戀愛是怎麼談出來的了。
就是話特別多。
元午還好,這人本來話就少,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說話的程度已經算是奇蹟了,主要是他自己話多。
“哎,我問你,”林城步跟八爪魚似地把元午嵌在自己懷裡,“你那天怎麼會想到跑我這兒來睡啊?”
“中邪了。”元午說。
“是不是一開車就想到我了?”林城步笑著問。
“也不是,”元午說,“就是那會兒才發現你真的是去進那個什麼鬼修了,有點兒震驚。”
“你以為我激你呢?”林城步說。
“嗯。”元午應了一聲。
“我靠我沒這麼無聊,”林城步嘆了口氣,“關鍵是我也捨不得,主要是捨不得,其實我早就想著我要是離你遠點兒,你是不是就能發現你不僅僅是‘挺喜歡’我而已……但就是下不了狠心。”
“以後別進什麼修了,”元午說,“今天這頓晚飯我吃完感覺你廚藝也已經天父了,不需要再提高。”
林城步笑了起來:“真要再去,你可以陪我去啊,反正你比較自由。”
“得了吧,一點兒也不自由,”元午說,“江老闆說了,你想去啊?不給假。”
“對了,他怎麼在醫院?病了嗎?”林城步問。
“嗯?在醫院嗎?”元午愣了愣,“常語這麼久還沒好?”
“常語怎麼了?”林城步問。
“讓江老闆折騰出闌尾炎了,”元午說,“不知道用的什麼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