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很反感GAY啊。”徐笑天突然換了個話題,而且語氣一下變得很嚴肅。
我不得不抬頭認真地看他一眼,以便確定他是不是又想拿天涯的事找樂子。徐笑天的臉隱在yīn影里,看不清,只有眼睛裡有明明滅滅的光。
“我不知道。”我老實地回答。雖然我一向認為我是沒什麼偏見的,但小徐問得這么正式,以致於我無法判斷我究竟是有還是沒有了。
徐笑天在黑暗裡輕輕地出了口氣,聽不出是笑還是在嘆氣。
“你是不是提這個就想起天涯啊。”
“滾!”我一腳蹬過去,“操蛋玩意兒!”
徐笑天直接從chuáng上蹦下地,一邊找鞋一邊說:“你別老想著天涯那事,跟著小娘們兒一樣。”
“你MB。”我罵。
徐笑天穿上鞋一邊往門口摸一邊說,你沒認真喜歡過誰吧。操,這麼深奧,徐笑天這會的表現讓我覺得他有向哲人轉變的傾向,出於偉大的兄弟之間的使命感,我問他:
“你是不是停藥了?”
“我跟你說,喬公子,等你真的喜歡上誰,你可能就會發現,喜歡就是喜歡,性別什麼的,都是浮雲。”
我愣住了,什麼意思。徐笑天說完這句就開門出去了,我坐在chuáng上半天回不過味來,煙燒到手了我才憋出來三個字,你大爺。
我就像被下了藥一樣,突然睡意爆發,一睡不可收拾,直到第二天沒帶鑰匙的威哥和陳志遠在宿舍外面敲門無果,計劃把宿舍門拆掉進來時,我才算清醒過來。
打開門,我驚訝地發現,一夜不見,二人相當憔悴,威哥連鬍子茬都長出來了,相當蒼桑,非常有藝術家氣質,邊上的陳志遠就沒得比了,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看上去更缺血了,就像個剛演完殭屍還沒來得及卸妝的群眾演員。
“被bào力了?”我忍不住捂了一下鼻子,一股過了夜的酒味撲面而來。
威哥揮揮手,別提了,在一樓廁所窗戶外面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