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無奈,我是該謝謝呢,還是該謝謝呢,還是該謝謝呢。
“謝了。”我老實地回答,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笑了笑,沒出聲。我猛然間發現,有個地方不太對勁,嗯,是的,非常不對勁。那就是,凌霄太淡定了,自始至終,從我打電話叫他出來到現在,他始終氣定神閒,悠哉游哉,仿佛我跟他真的只是約個地方喝點小茶聊個小天。
我得出了結論,這小子根本不在乎別人知不知道他的性向!也就是說,他之所以順應了喬朵朵的威脅,肯定有別的原因。我不是個yīn謀論者,但是實在太怪異了。
我掏出煙,又想起陶然的情報,凌霄不抽菸,那我是抽還是不抽,要不要裝樣子遞給他一支……媽拉個巴子,我狠狠地在心裡罵了句,管球了。
“你不抽菸吧。”我拿出煙叼著,問他。
“不抽,”他笑了,“你很了解我啊。”
我點上煙。我發現這人笑起來挺特別,不信你回家對著鏡子笑一下,大部分人笑起來,嘴角是橫向運動的,少部分人還往下,就是笑起來像哭的那種,凌霄屬於最少的那種,笑的時候嘴角往上……挺好看的。
“嗯,全面地了解了一下。”我說。我想到那密密麻麻關於凌霄的各種八卦,的確是夠全面的。
“結論呢?”他靠到沙發上,氣定神閒。
“你想做什麼?”我直接問了,目標不是喬朵朵,那是什麼,“你愛心爆發了?”
凌霄聽我這話,笑起來,而且笑得很開心,眼睛都彎了。我沒笑,我就這麼看著他,老子說什麼了就給你逗成這樣。過了一會,他笑完了,說了句:
“那天和你一塊的那人,跟你什麼關係?”
“一堆人呢,你說哪個。”我琢磨他問這話的意圖,看他那表情,問的肯定是徐笑天,徐笑天能一眼看出他來,他估計也能一眼看出徐少來。
“挺帥的。”凌霄說得很淡。
“一個宿舍的,我哥們。”說完這話,我恍然大悟,難不成,凌霄跟徐少對上眼了?
“男朋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