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是我。”凌霄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總是沒睡醒的樣子。
“知道。”說完這倆字我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大噴嚏,校醫怒視著我,說,出去!
我轉身走出醫務室。
“感冒了?”
“沒。”我又是一陣猛咳。MB,我就日了。
“吃藥了沒。”
我正想說我從來不吃藥,就聽見陳志遠在裡面聲音高亢的一聲號叫,威哥給嚇得竄了出來,罵罵咧咧的。
“媽的,剛徐少挨那麼一下也沒哼一聲,志遠這碰一下就叫,跟殺豬似的,操。”
“你在哪呢。”凌霄問我,顯然是聽到了陳志遠的哀鳴。
“醫務室。”
“你受傷了?”他的聲音終於不再懶洋洋的。
“不是我叫的……”我這回答真TM純情。
凌霄好像愣了一下,說:
“……我知道不是你,你們打架了吧?你旁邊有人說話。”
操,我看一眼威哥,嗓門就跟喇叭沒兩樣。我說我沒事,我就是感冒了,我感冒了從來不吃藥,我……
“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吧。”凌霄打斷我。
“什麼,”我差點脫口而出不要來,出於禮貌,我把這半句咬住了,“我就是感冒,不需要來探病,再傳染給你……”
“不KISS傳染不了。”
我操,我一掌拍在威哥背上,威哥一陣咳嗽,抬頭用充滿不解和委屈的眼神看著我。我發現我和凌霄真沒法溝通了,這人思維太奇特。
“我意思是你不用來,我又不是病人。”
“我也沒說我看病人。”
“那你來gān嘛啊。”
“看看你。”
“……昨天不是才看過麼……”我已經不知道能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