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又剝出一片來,想遞給他,但又猶豫了,這盤山路基本上沒有直的時候,始終在拐彎,一面是山,一邊是懸崖,我一想到凌霄鬆開一隻手開車就肝顫。操,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怕死。
我拿著口香糖往他嘴裡塞。凌霄張嘴咬住,嘴唇碰到了我的手指,我像觸電一下把手縮了回來,整條手臂都好像麻了。
“怕我咬你麼?”凌霄說。
“彆扭。”我實話實說了。
凌霄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山上其實沒什麼可玩的,給開發得太厲害,唯一還讓人有點興趣上來的,就是快到山頂的天賜泉,加上威哥說的,可以鳥看一下腳下的城市。
凌霄在通往山泉的小路邊上停下了車。我想我終於他媽的解放了,連滾帶爬的從車上跳下來,腿站到地上的時候都有點發軟了。
“車就這樣沒人偷嗎。”我看他隨便把車一支就準備走。
凌霄抬腿在車牌上踢了一腳,淡淡地說:
“這車沒人動。”
我看一眼車牌,一串8,8多就牛B麼,操,還沒人動了。我在心裡惡狠狠地想,最好出來的時候車沒了,老子寧願走下去。
天賜泉正式的泉眼在一座叫白雲觀的道觀邊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給很沒創意的做成了水龍頭的模樣,並且建了個小房子,把泉水都封閉起來,這樣雖說比較gān淨,但是心理感覺會很怪異,打山泉的同志們,一人拎著幾個桶排隊,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在接自來水。
凌霄在前面,並沒有往道觀那邊走,看來也是對水龍頭沒興趣。泉眼還有很多,常來的人就能找到。我因為老媽的緣故,知道離得不遠還有一眼,凌霄很熟的在前面帶路,估計也是知道。
就是這山路太他媽不好走,確切地說,沒有路,就得沿著溪流在草和石縫裡鑽。爬了一會我就不想動了,我找塊石頭坐下,提醒他: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