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沒臉見徐笑天,他是我抽瘋發狂的唯一見證人,我又不能殺了他滅口,也不知道一棒子敲在他腦袋上能不能準確地造成那晚的記憶喪失。
徐笑天也不提那天的事,就好像那天他抱著我像個英雄一樣說什麼事都有我呢只是老子的一場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去問他,究竟有沒有過那麼狗血的一幕。
於是我只能用chūn困這樣的方式來掩飾我無比不能蛋定的情緒。
由於我chūn困了,所以我上課的時候依舊是不可逆轉地睡著了,以致於手機在我腿上連續震動時,我在夢裡拿著劍對著前來追殺我的人大無畏地怒斥道,老子就是中風了,也不會投降!結果人家掏出一把槍,gān脆利索地把我gān倒了。
然後我醒了,透過朦朧的視線,我看到講台上半禿小老頭正在義憤填膺地對下面一片昏昏欲睡的孩子說:
“不要覺得上了大學就萬事OK了,你們這樣的狀態,我都不好意思去想像你們以後找工作得有多麼痛苦萬狀!”
我看一眼坐在我邊上的徐笑天,他腦門頂在桌子上,專心地玩手機。聽到我這邊有動靜,偏了偏頭:
“起chuáng了?快處理一下你手機,我都快幻聽了,老覺得有綠頭大蒼蠅。”
我把手機拿出來,四個未接來電,一個凌霄的,一個威哥的,兩個喬朵朵,三條簡訊,全是喬朵朵。
喬朵朵:那天你和凌霄為什麼打架啊?
喬朵朵:你還疼不疼了呀。
喬朵朵:怎麼了嘛!
我想了想,給喬朵朵回了條簡訊,不疼了,上你的課。
然後我給威哥發信,打我電話gān蛋?他回,中午給我和志遠送飯。我回,好的,你們好好改造。
接下來,我看著凌霄的那個未接來電有些糾結,怎麼處理?我習慣性地又看徐笑天,他斜我一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果斷地開始發簡訊:在上課,什麼事?
“我日你!”我說。
“你不是在裝沒事麼,要裝就裝得專業點。”徐笑天把手機扔還給我。
於是我像捧著個炸彈一樣捧著手機,不知道凌霄是會給我回簡訊還是又打電話來。結果一直捧到下了課,連喬朵朵都沒有再給我發消息。
我有點失落,就好像老子嚴陣以待了半天,敵人們居然把我給忘了。
我和徐笑天走出教室的時候,陶然正站在教室外面的花壇邊。我條件反she地感嘆了一下,花都沒有她嬌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