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穩點,要不吐你一車。”我威脅他。
“嗯,”凌霄往駕駛室那邊走,很輕地說,“我還想帶你去飆車呢。”
“找死吧。”我上車。
“又不在大街上,賽道。”凌霄發動車子。
我偏著頭往窗外看,這是我對付暈車比較行之有效的一個方法。凌霄把我這邊的車窗放了下來。我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從這裡到電腦城的距離,應該是20分鐘,一般來說,不超過30分鐘我還是能撐得住的。
“安全帶。”凌霄說。
“嗯?”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凌霄伸手過來拉安全帶,碰到我的臉,依舊是冰涼的,我往後偏了偏頭。在他把安全帶拉出來的時候,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他的手腕,確切地說,手腕內側。
右手腕,兩條傷痕赫然躍入我的眼帘。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如同我第一次看到凌霄耳朵上那十個dòng的時候一樣,我不得不在那一瞬間再次數了一下,沒錯的,兩條,排列整齊,如同一個二字。
我覺得我被那兩條傷疤嘲笑了,喬楊你果然又二了,這麼清清楚楚的東西還要再數一次。
忍不住看了凌霄一眼,這一次他沒有明察秋毫地發現我因為他的手腕而震驚,看到我瞅他,還笑了笑:
“最近抓得嚴。”
“你不會是沒本吧!”我勒住即將要脫韁棄我而去的思緒,及時地問了一個看似很重要,其實有點二的問題。
“我沒那麼奔放。”
“你們富二代不都這個德性麼。”喬朵朵在后座上說,完了還嘖嘖了兩下。
“我不是。”凌霄語氣里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我懷疑我的聽力,我眼睛盯著窗外,伸出手指往耳朵里戳了戳,這人還會不好意思?
“裝B什麼的最萬惡了!”喬朵朵趴到駕駛座的靠背上,嚴肅地說。。
“我真不是。”凌霄被逗樂了,看了喬朵朵一眼。
真不是?我想起了剛凌霄把卡扔給那姑娘時候的神情,發現這小子說話不知道有幾句是真的。
我在腦子裡自行補充了一下凌霄的家庭背景,某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因為聽過別人叫他七哥,以此推斷,他前面有至少六個哥哥姐姐,然後說不定他是二房三房四房的孩子,總之老爺肯定不大待見他,所以他就割了腕自殺,但是沒死成,在重重折磨下,只好又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