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B!徐少你來,真他媽難伺候!”威哥把瓶子扔給徐笑天。
“老子一個殘疾人……”徐笑天接過瓶子走到我chuáng邊。
“你傷的左手啊,又不是右手!”威哥憤憤不平。
“他不是左撇子麼。”陳志遠提醒威哥。
威哥像是想起來了,一咬牙又過來,打算繼續給我搓澡。
“別啊!”我眼淚都要下來了,“徐笑天你個白眼láng!”
“我來吧,”徐笑天樂了,攔下威哥,“我就吃飯用左手。”
徐笑天的手和威哥的手相比,那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我閉上眼,當按摩了。腦子裡一直在翻騰剛才的事,這事要讓我媽知道了,估計得嘮叨我一年,我嘆口氣,一向不參與打架鬥毆事件的優秀青年,居然打得要趴在chuáng上抹藥的地步。
“疼麼?”徐笑天問我。
“慡。”我眼睛都懶得睜開。徐笑天的手挺軟,而且很暖和,在我背上跟熱敷似的挺舒服,不像凌霄的手冰涼……操,我覺得我中邪了,哪哪哪都能把凌霄給聯繫過來。
“你以後能不這樣麼?”
“怎麼樣。”
“你衝過去的時候也看看邊上有沒有人吧。”
“我衝過去的時候邊上就是沒有人。”老子衝過去的時候還真沒看到有人,怎麼就能那麼qiáng大地冒出來個人,還拿著鏟子的我都沒看到呢?
“那是你眼睛裡沒別的了。”
“滾蛋!”我把臉埋在枕頭裡含混不清地罵了一句。
徐笑天在我背上繼續搓著,沒說話。我想了想,覺得我得把這個事給表達清楚了,我偏過頭看著他:
“要是換成是你站在那,我一樣沒二話的……”
“別,那我寧可給捅一刀了。”徐笑天打斷我,低聲說。
我把臉繼續埋回枕頭裡,我覺得徐笑天這話讓我鼻子有點酸,他再煽情一下我估計就得淚流滿面了,還有什麼事比朋友說寧可他受傷也不要你受傷更讓人覺得不是滋味的。
“你今天晚上得趴著睡了。”徐笑天給我擦完藥,站起來。
“趴著就趴著,我小時候就愛趴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