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徐笑天說今天下午的事,雖然我很想說,我需要找個人說,但不是徐笑天,他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不是我的樹dòng。
掛了電話之後我還是百無聊賴。我打開房門,喬朵朵縮在沙發里看電鋸殺人狂,還抱著電話不知道跟誰聊著,我打消了去嚇她的想法,關上門。
打開音箱,聽音樂睡覺,我決定了。
Leessang的碟還放在CD機里,我按了下隨機,躺下,閉上眼睛。
聽到一半,莫名其妙地想哭,以前聽《Carousel》沒覺得是首什麼傷感的歌,這會聽著卻無端地眼睛發酸。
我抬手按著眼睛,想起凌霄轉身時的那個眼神,胃像是抽了一下地疼。
我是不是該聽他解釋一下,我想。
我話是不是說得太絕了,我想。
可他為什麼那麼gān脆地就走了,我想。
完了,我想。
我就那麼按著眼睛,煙燒到手指了我才猛地驚醒過來,把菸頭從開著一半的窗戶里彈出去。
“哥你睡了?”喬朵朵在外面喊。
“沒。”
她推開門進來,一進來就皺起眉頭,撲到窗戶面前,把所有窗戶全打開。
“你怎麼在家裡抽菸啊,像著火了一樣!”
“就抽了一根……”
“哥,”喬朵朵拿起一本書在屋裡扇著,“凌霄是不是換號碼了?手機打過去說是停機了啊,我昨天打還能打通的。”
“什麼?”我愣了,心裡一陣發慌,像是被什麼壓著了地透不過氣來。
“我剛打電話給他,想看他明天能不能過來幫我們訓練的,結果是停機的,又不是欠費……”
我沒細聽喬朵朵在說什麼,一把抓過手機,撥了凌霄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我覺得我有點發軟,手機拿在手上無比沉重,差點拿不住掉下去。這是……開始消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