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答,我看到蹲牆頭等紅杏上線了。我迅速地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我說丁鵬?
蹲牆頭等紅杏:喬公子?
喬公子:嗯,怎麼知道是我。
蹲牆頭等紅杏:凌霄叫我丁大傻。
喬公子:你知道凌霄在哪嗎。
蹲牆頭等紅杏:他沒在家,應該是在他家另一套房子,他平時自己住那。
喬公子:地址給我。
我找了一圈沒找到紙,悲哀地想起老包的話,你想掛科嗎?我當然不想,但是在一個連紙都找不到的宿舍里,不掛科才見鬼了。
我掏了張十塊錢,把凌霄的地址抄在上面。下線,關機。
“徐少呢?”我問威哥,把地址塞進口袋裡。
“打水去了。”
“我出去一下。”我一把搶過威哥手裡的火機。
“操,喬楊你個不鏽鋼公jī!”
我拉開宿舍門往外沖,剛出去就看徐笑天拎著個暖壺,趿著拖鞋過來了。
“我找你呢。”我站下。
“著急忙慌的gān嘛?”
“我去一趟凌霄那,”我猶豫一下,又問,“你說我該去不該去?”
“問我?”
“屁話,這有別人嗎。”
“你問我,我肯定說不去,”徐笑天樂了,“老子巴不得他不見了。”
“操,說正經的呢。”我本來就意志不堅定,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泄了氣,靠在牆上,不想去了。
“gān嘛突然想去了?”
“今天上七度號,留了一大堆話,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覺得……”
“那就去,起碼叫他回去上課。”徐笑天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準備進宿舍。
“那我去了。”
“去,哎,他又不是閻王,去一趟弄得跟上刑場一樣,”徐笑天踢開門,回頭又補充了一句,“你去了就好好說,別一整又吵一架,什麼也沒解決就又回來了,我都服了你了。”
“操,知道了。”
凌霄住的這個地方,離我家到是不遠,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從學校去道場就會經過。計程車停在小區外面,我把錢扔給司機,然後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