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蚯蚓夾出來啊……”
“你也要用那玩意釣魚?”
“嗯,教你掛餌。”凌霄找了塊突出的石頭坐下。
“我不學,我有針對性潔癖。”我果斷地拒絕,我堅決不碰蚯蚓。
凌霄沒qiáng迫我,低頭忙自己的,拿出一團團像高粱面顏色的東西往水裡扔。然後像是自言自語似地給我說,什麼打窩,滾窩的,聽得我雲裡霧裡。我一直認為釣魚嘛,就是拿根竹竿,拴根線,掛個鉤子就齊活了,釣就是了。
“這也太複雜了。”我坐在凌霄身邊看著他忙活。
“挺好玩的,釣魚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想。”他往魚鉤上掛蚯蚓,我覺得他一向打點得很gān淨漂亮的手指捏著蚯蚓的場面非常不可思議。
“你經常釣魚?”
“嗯,沒事就來,跟丁鵬我倆差不多一個月要釣兩三次吧。”凌霄把竿子一甩,我條件反she地縮了縮腦袋。
“哎喲,怕我甩到你身上麼。”
“那可沒準,你看著也不像是會釣魚的。”
“我釣魚的時候,你還……”
“嗯,還沒出生是吧,chuī,反正也就我聽得到,恕你無罪了。”
“你還穿開襠褲呢,”凌霄說,想了想又說,“不知道什麼樣。”
後半句他說的是方言,我用普通話的習慣性思維半天沒聽懂他說什麼。
“什麼?”
“你是外地人?”凌霄挑了挑眉毛。
“我是你大爺,”我這才反應過來了,“老子穿開襠褲那會就已經是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了。”
“真的?”凌霄一伸胳膊把我攬過去,“我看看。”
“操,注意素質!”我推開他,“你不用看,要老子穿開襠褲的時候你就見到我,我保證沒杜心宇什麼事了。”
“嗯,就是,現在才看到不也沒他什麼事了嗎,”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貼過來,“快,趁沒人看到我們,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