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睡著了。”杜心宇笑了笑,單手托著腮看著我。
“他會醉?”我印象中凌霄挺能喝,那天釣魚他喝的啤酒夠我洗個澡的了,也沒見他成這個鳥樣。
“看來你不太了解他啊,”杜心笑繼續笑著,慢悠悠地說,“他不能喝雜酒,超過兩種酒就容易醉。”
我覺得我最討厭杜心宇的地方,就是他帶著笑悠哉游哉說話的調調。
“知道你還讓他喝?”我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告訴自己現在就揍他有點早了。
“他自己也知道。”
這句話把我說傻了,沒錯,酒不能喝雜了這種事,凌霄自己再傻B也該知道。我有點氣結,我操他大爺,我突然覺得我應該過去先把凌霄揍一頓。
“騙人喝酒方法多了,bī人喝酒方法也多了去了。”徐笑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門邊,說了一句。
“我gān嘛要讓他喝醉。”杜心宇眯縫了一下眼睛。
“為了讓喬楊看看唄,就像現在這樣。”
我回頭看著徐笑天,感動得一塌糊塗,覺得只要他在,我的傻B就會被及兜住。
“看不出來啊,喬楊,”杜心宇突然笑得很開心,拿起紙巾擦擦嘴,“你看著挺單純的,也玩三人遊戲?”
“我操|你全家!”
這句話成功地挑戰了我的極限。
我抬起腳一腳踹在桌沿上,用了多大力氣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們教練說過,出腿要快,要用上半身帶動胯,胯再帶出腿去。
這是一記絕對規範的正踹。
桌子翻了。
杜心宇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料到了我的反應,在我踹翻桌子的一瞬間跳起來閃到了一旁。
菜全翻到了凌霄面前,他放在沙發上的那條腿動了動,終於他媽的醒了。
“喬楊?”他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沒錯,就是你大爺我。”我看著他。
有服務員聽到聲音跑過來,徐笑天沖服務員笑了笑,在服務看到一地菜之前關上包廂門,靠在上面。
“你怎麼來了?”凌霄站起來,看上去酒醒了,看著滿地láng藉的飯菜和那張翻倒在地的桌子有點不知所措。
“結帳,走人。”我簡單地說了一句,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