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亂地扒了幾口就出了門,走到樓下的時候,收到喬朵朵的簡訊,我看到你手上的傷啦,你鬥毆了嗎?
你覺得你哥有鬥毆的膽麼,搬狗糧砸的。
不說拉倒,你以為你妹是傻的嗎,你狗啃屎了能讓狗糧砸成那樣。
不信拉倒,你哥十幾年就狗啃屎一回,已經很不容易了。
公車上上班的人很多,我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擠公車的痛苦。不光是熱,熱點我忍了也就算了,關鍵是疼,誰碰我一下我就一哆嗦,從家到店裡這十幾分鐘車程我就是在一哆嗦閃到左邊,再一哆嗦閃到右邊的狀態下熬完的。
下車的時候我在心裡狠狠地詛咒了一回凌霄他爸媽。
一進店,二叔正在掏煙,看到我就扔了一支過來。
“小伙子jīng神不錯嘛!”他在我肩上一拍,看起來心情很好。
這一拍沒用什麼勁,卻差點把我眼淚給拍了出來。操,二叔這什麼眼神,我這叫jīng神不錯?我接過煙沒出聲,摸出火機點上,我現在難道不應該是臉色蒼白,萎靡不振嗎。
我往店裡掃了一眼,發現林宏宇正大模大樣地坐在櫃檯後面看報紙。我迅速找到了二叔心情愉快的根源,雖然我覺得這個猜測帶著我qiáng烈的個人色彩,但如果這只是巧合,那也太他媽巧了。
“這段時間怎麼樣?”林宏宇趁二叔到後院去的當口輕聲問我。
“還行,就那樣吧,發了工資請你吃飯。”我回答,坐到他邊上。
“跟我不用那麼客氣。”林宏宇笑笑,突然用手指在我肩膀上戳了一下。
“你gān嘛,”我疼得差點岔了氣,咬著牙罵了句,“有病啊!”
“你不會是被家bào了吧?”他笑著問我。
“滾你媽蛋,你才被家bào了,你全家都被家bào了。”我揉著肩,有點語無倫次,這小子眼睛比我二叔管用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我肩膀有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