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我猶豫著該不該問,雖然凌霄管他叫哥,可後院那個是我叔。
“走吧走吧,送你到路邊,”二叔從後院出來了,把我後半句話頂回了肚子裡,“喬楊你看會店,有事打我電話。”
“啊?”我愣了,心想你不就送到路邊麼?
我看著二叔跟林宏宇出了店門,往左邊一拐,然後就沒了消息。半小時以後,二叔還是沒回來,我往椅子上一靠,二叔啊二叔,你說我該不該懷疑你呢。
我拖著我這傷了筋動了骨的小身板在店裡忙了一天,還好今天沒有什麼體力活,也沒輪到我遛狗,所以一天頂下來,沒什麼大的感覺,就像是過量運動的第二天。
下班的時候凌霄打電話過來,說今天開始又輪到九點半下班了,不能來接我。我鬆了口氣,還好,要不這一身奼紫嫣紅的,很難不讓他發現。
坐在公車上路過昨天那條小街時,我又往裡看了一眼,一片平和安詳。
我其實有點想不通,那幾個人難道是天天跟著我嗎,前段時間凌霄都是六點多下班過來,一直都沒事,就一天沒來,我就遭了暗算,如果我是直接坐的公車,會不會也沒事了,下了車從公車站到我家,也就五百米距離,難不成在那還有機會?
我一想到有可能已經被人跟蹤了挺長一段時間,就有點起jī皮疙瘩。下車的時候東張西望了半天,身後沒有可疑人員,要非說有,也就只有我自己看上去有點賊頭賊腦了。
直到我上了樓,還趴著樓道里的窗戶往下看了看,才放心進了門。看來收拾我的事暫時告一段落,現在是觀察效果的階段。
吃飯也吃得很受罪,倒不用擔心我爸,他照例是不正眼看我,我媽有時候轉頭看看我,也只是看臉,我儘量不往她面前夾菜,如果要夾菜,也是迅速伸手迅速縮手,然後把手藏在桌子下邊。
喬朵朵挺機靈,雖然我不肯告訴她我這傷怎麼來的,她卻還是知道要幫我打掩護,吃兩口就幫我夾夾菜,減少我伸手的次數。
“哥你到底怎麼了呀,不會是跟凌霄打架了吧?”吃完飯後我立即回到房間,喬朵朵緊跟在我後面qiáng行闖入。
“沒事,不要想像力這麼豐富。”我把窗戶打開,點了根煙。
“跟我也保密,難為我還一直幫你,”喬朵朵拿手扇著,把我屋裡的電扇打開,對著我開到最大檔,然後遞給我個瓶子,“擦一下唄。”
我接過瓶子看了一眼:“印度神油?”
“跌打油,媽上回去越南帶回來的,”她皺著眉頭,“我幫你擦吧。”
“啊,抽完這根煙。”我說。
喬朵朵走過來一把搶過煙扔出窗外,然後指指chuáng,我只得老老實實趴到chuáng上。她把我衣服一掀,馬上低聲叫了起來:“你這是被人打了吧!”
“小聲點!”我趕緊拍她一下。
喬朵朵沒再說話,往我身上像撒驅蚊水似的把跌打油甩上去,搓搓手,還哈了口氣,然後在我背上開始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