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很多同學還都削尖了腦袋往這個班裡鑽,因為在這所學校流傳著一句話:“進了**老師的班,就等於進了名牌大學。”所以所有同學都以進入這個班為自豪。這個學校的教學制度就是老師從高一帶起,然後跟著所帶班級一直教三年,期間是不會分班,也不會換老師的,只可能中途插進來學生。而我們班主任就創造了四次的高考升學率的奇蹟,他的教育方針只有一個字——嚴。
我想我中途插進這個班對這個老師來說,應該算是個打擊吧。我一直覺得有一天他會想方設法把我轟出去,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除了神仙,沒有人能把我拉上重點大學那條路,所以我的到來完全是為打破他的奇蹟而存在的。
我變得安分很多,基本上一天除了上廁所以外,我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凳子。有時候樓道里傳出來起鬨和打鬧的聲音,我都懶得去注意。除了習慣性地去廁所抽菸,我幾乎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煙是我想戒都戒不了的,就好像我一直想戒掉的回憶。
我感覺我在這個班裡就像個異類的存在,我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就好像我永遠知道我不可能和成績好的人共處一事一樣。那時候邊若水算是個例外,畢竟,他沒有我所認為的成績好的人的那種共性。
“你好像特別冷漠!”有一天我同桌對我說。
我同桌叫鍾佳,是一個很樸素的女生,以為巧合,這個班裡男女生出了個單數,我和她便湊成了一桌。不過對於她來說,和以前一個人一桌沒有什麼區別,我和她除了開學那天打了一聲招呼,其餘時間根本沒有jiāo流,所以她主動和我搭話,倒是讓我覺得有點意外。
“有麼?”我笑笑。
鍾佳也朝我笑笑,用筆桿頂著下顎說道:“有,你剛來的時候,有人就說你和別人不太一樣。”
我哼笑了一聲,無聊地轉著筆說道:“是不一樣,我考的是你們一半的分數。”
鍾佳也咯咯地笑了出來,把臉朝向窗外說道:“不是,因為你的氣質和我們不一樣。”
“我有氣質可言麼?”我反問,不是謙虛,是因為我現在根本沒有注意過自己的外在形象,完全是一種頹廢的狀態。
“你很冷!”鍾佳說完之後低頭看著課本,便不再出聲了。
成績好的同學果然不一般,才和我聊完天,就馬上進入狀態去做題。我卻被她弄得浮想聯翩,我和冷這個詞掛鉤麼?假如是我以前的同學,他們聽到這個詞會笑掉大牙吧!
“其實我是一個很外向的人!”我朝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