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探頭過來,發現圓環接口處,伸出一道幾乎目力不可見的紙勾,仿佛女人耳環上的勾針,愣了一下。
他不會……打算把這個東西掛到自己身上吧?
鳳鳴頓時心裡毛毛的。
明明只是個噩夢,居然也可以這樣變態?!可見若言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實在是惡劣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件禮物,鳴王打算掛在哪裡?」
「什……什麼?」大概可以猜出對方的意思,但這種時候絕對不宜顯得聰明過頭。
「掛在耳上,雖然有點女氣,不過也可以增添嫵媚……」
「不要!」
「不要?那麼,戴在rǔ頭上好了,鳴王的rǔ珠小巧可愛,正配此物。本王本來想做大一點的,但怕它寒氣太甚,把鳴王活活凍僵了,還是這般大小好。戴上它,鳴王會像冬天的小貓一樣,隨時都想往本王懷裡擠,再也不會不識趣地推開本王了。」
原來是為了這種下流的理由,才弄出這麼個禮物?
發現若言拿著圓環在自己胸前比劃,一陣寒氣掠過,鳳鳴害怕得叫起來,「打死我也不戴!拿開!」
「放開他!」洛雲也發出怒吼。
若言不以為許,通qíng達理地說,「既然鳴王不要這件禮物,本王還是把這個奴隸送給鳴王好了。」
把圓環丟回盒中,輕描淡寫地道,「來人,去舌抽筋。」
侍衛高聲答應,當初就動起手來,一人扼住洛雲牙關,硬把嘴撬開。
另一個抽出匕首就往洛雲嘴裡探進去。
「住手!」鳳鳴被若言圍在雙臂里,看得眼眶yù裂,不顧一切地慘叫起來,「不要傷我弟弟!我要另一件禮物!」
若言打手指止住侍衛,眸中暗藏得意,「鳴王這次真的想好了嗎?再反悔,本王就不給你機會了。」
「我……」鳳鳴看著洛雲,又看看盒子裡的圓環。
洛雲是夢,圓環也是夢。
反正……都是夢。
如果要眼看著洛雲被人割舌頭,抽手筋,那種心痛倒是貨真價實的,倒不如選擇圓環,最多是忍受一下皮ròu之苦。
沒關係,只要醒過來,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
「我……選那一件,就戴在……戴在耳朵上吧。」嘴唇微抖地說出這一句。
「這可不行。」
「什麼?」
「鳴王剛才反悔,已經失去本王給你的權力了。現在,只能由本王選擇給你掛在身體上哪一處。嗯,依本王看,就這樣,如何?」若言的手指,輕輕點在鳳鳴因為寒意而恐懼挺立的左rǔ上。
鳳鳴渾身一顫。
「你……你……」鳳鳴氣得難言地盯著若言。
「如果鳴王還不接受,那本王就只好再挑一個地方。怕只怕,本王另挑的地方,鳴王更受不了。」若言的目光,曖昧地往下瞄。
鳳鳴大吃一驚。
要是掛在下面,痛都要痛死了。
這個噩夢太長了,為什麼還不醒了?
希望立即就醒過來。
不過,這個毒xing,好像每次都是最恐怖的地方過去了才會甦醒的,難道這次也要如此?
那麼至少……千萬要一掛上就立即醒啊!
唉,這真是貨真價實的早死早超生。
縱使千萬個不願意,鳳鳴也只好鼓起勇氣,「不用再挑,你要掛就快掛吧。」
與鳳鳴所期待的相反,若言卻一副悠閒的樣子,拿著寒氣四溢的圓環,逗弄似的,沿著鳳鳴胸膛上挺立的花蕾緩緩打著圈,把鳳鳴凍得一陣陣哆嗦。
「鳴王還沒有多想本王呢。」
什麼?!
憑什麼要我多謝你這個變態啊?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鳳鳴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了他所思所想。
「本王辛苦給鳴王準備禮物,難道不應該得到鳴王一句感謝嗎?」危險滴反問,圓環也慢慢下滑,停在結實漂亮的小腹上。
本來移動的觸碰已經夠嗆,一旦停住,比和冰塊直接接觸更驚人的寒意直透進肌膚,瞬間變成刺骨的痛苦。
那個該死的若言,為什麼他拿著圓環就可以忍受這種寒冷啊?
啊不,他根本就沒有感覺,他是夢裡的人。
該死的!不公平!
為什麼我夢裡感覺就這麼bī真呢?尤其是痛感……
鳳鳴忍不住發出艱難的呻吟。
「嘖嘖,鳴王叫得真誘人,但為何面帶痛苦之色?難道向本王道一句謝,竟如此困難嗎?」
好冷,肚子好像被凍成冰磚了,好難受……
反正都已經為了洛雲豁出去了,說一句多謝又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