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一愣,姓烈的傻大個,還是兩個?
不用問,絕對是烈中石和烈斗那一對活寶了,這幾天不知道他們去哪裡玩了,可能在滿島亂竄,難道他們玩膩了然後跑去打擾賀狄和子岩的好事?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是不是他們騷擾了王子殿下?”
“不是,本王子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搖曳那個……”想到面前坐的人是搖曳的兒子和兒子的“jian夫”,賀狄猛然把賤女人三個字吞回去。
不耐煩地皺皺眉,一牽涉到子岩,他的狐狸般的耐xing好像通通不翼而飛了,心裡好像被貓爪子磨著的感覺真叫人痛苦。
賀狄繼續道:“那傻大個對本王子說,同澤出事的那一天,鳴王曾經派他們去郊外的小山谷向蕭縱和搖曳求救。”
“是啊。”
“可是他們去了之後,根本沒有見到搖曳,也沒有見到蕭縱,只見到一個什麼苦瓜臉。”賀狄並不知道所謂的“苦瓜臉”,其實就是烈斗他們給洛雲起的綽號。
不過這個並不重要,賀狄也懶得弄清楚。
鳳鳴點點頭,“嗯,我是派他們過去找援兵,沒想到找不到,爹和娘都已經不在那裡了。”
“什麼?真的不見了?那你當時有沒有派人去找?”
“沒有。”
“有沒有搞錯!你爹娘不見了,你居然不派人去找?你這個不孝子!”
“啊?”鳳鳴嘴巴張成個O形。
老大,又不是你老媽不見了,你gān嘛比我還要緊張啊?
再說,你可是堂堂單林王子,以你的聰明才智,用膝蓋想都知道為什麼啦——當時我正被整支同國大軍追殺,逃命都來不及,哪裡有美國時間去找那對愛玩失蹤的老爹老媽?
“廢話少說了,”賀狄一擺手,嚴肅地問:“告訴我,怎樣才可以找到搖曳?”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娘和我爹一樣,最喜歡自由自在、滿世界地流làng,只有偶爾和我聯繫的時候才派人送封信過來。”
“那她多久和你聯繫一次?”
“說不定,看心qíng吧。”鳳鳴聳肩道。
賀狄盯著他看的眼神,yīnyīn的,似乎很想把他丟到海里餵鯊魚。
隔了半天,賀狄才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一字一頓道:“鳴王,請你告訴本王子,要是子岩身上毒發需要解藥的那一天,搖曳夫人還是不見蹤影,本王子應該怎麼辦?”
鳳鳴一震,下意識去看了垂手站在一旁的子岩,驚訝地問:“子岩中毒了嗎?”
“當然,而且正是你那個老娘下的手。”
“什麼?”鳳鳴色變道:“她為什麼要對子岩下毒?”
“這個你就要自己去問她了,這女人也太狠了,在子岩身上做的手腳非常歹毒,發作時人痛苦無比,其狀慘不忍睹,還說要一年吃一次解毒。現在她人都不見了,本王子問誰要解藥去?”
這死女人,竟然在他最心愛的男人身上下毒,上次毒xing發作,差點把他嚇死,這次又無端鬧失蹤,害他心臟都差點停跳了,連最愛做的事qíng都沒有心qíng做,直接就衝過來找這女人的兒子問個清楚。
想像一下,如果這女人不是失蹤,而是被gān掉了?
她仇家這麼多,被仇家在某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先jian後殺是非常可能的,至少賀狄本人就牙痒痒的很想這麼gān一回,最好順便劃花她那張討厭的臉。
啊不!
呸呸呸!搖曳絕對不能死。
要是她真的死在哪個角落,那子岩身上的毒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賀狄就覺得自己的命脈被無qíng的老天爺捏在在手裡一樣,反正,不弄清楚那女人的去向,他從今天開始絕對會牽腸掛肚,寢食難安。
可惡!
還有子岩,明明中了毒,毒發時的痛苦他也嘗過,疼得他在chuáng上亂翻亂滾,現在知道搖曳不見了,居然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弄得好像只有自己這個笨蛋窮緊張。
他鯊魚的!
“鳴王,事qíng並沒有賀狄王子說的那麼嚴重。”子岩見鳳鳴一臉震驚擔憂,忍不住出言安慰。
賀狄幾乎想拿鞭子教訓自己的男人一頓,這種事還不嚴重,什麼才算嚴重。
他現在總算徹底明白容恬每次聽見鳳鳴出事時,那種很想打鳳鳴屁股的心qíng了。
“搖曳夫人已經給了屬下今年的解藥,屬下也已經服用了。算起來,離下一次毒發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子岩平淡地道:“到那個時候,搖曳夫人也許就會出現了。”
“要是她不出現呢?”賀狄忍不住問。
子岩側過臉,深深凝視這段日子和他朝夕相處的海盜王子片刻,揚唇一笑,沉聲道:“那就如鳴王所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賀狄被他這個笑容電得呼吸一滯,那麼一刻停頓,滋味湧上來,三分甜蜜、三分激動、三分唯恐子岩有什麼意外的驚憂,剩下一分是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長吸了一口氣,拽住子岩袖口扎得緊緊的手腕,沉聲道:“什麼生死有命?你的命是我的,我為你下過海、獵過鯊、獻祭海神,還守了三十天叫人快憋瘋掉的齋戒,你以為靠一顆狗屁毒藥就能夠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