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有恢復了平靜,轉過頭來,對秋星低聲說:「別擔心,秋月很好,我離開時,把她藏在了福氣門的地窖里,好囑託她的師傅好好照顧她。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她。」
話語和表qíng都柔和了不少。
「 真的?」秋星驚喜萬分,她和洛雲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知道洛雲是那種不愛說謊的人,當即破涕為笑,抹著眼淚道:「大好了,哦,還是洛雲你想得周到,秋月躲在福氣門是最好的,如果上了船,也要和我們一樣被、同國大軍追呢,福氣門的老爺子最疼愛秋月這個徒弟,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對蘇,我都說了,秋月一定平安無事、你們女人就喜歡胡思亂想,差點連我也嚇到了。」
鳳鳴開心的拍拍秋星的臉蛋,轉頭道:「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qíng要辦呢。 J 朝尚再思遞了一個袁求的眼神。
洛雲是傷員啊,你就暫時放過他,不要尋根問底了好不好?
這一次尚再思非常配合,竟然不再追問下去,立即點頭,「對呀,冉虎的糙人該差不多紮好了,堆放糙人的地點和數量也要商量一下,我們出去再談。」
大家和洛雲告別,一起出了房間二恰好外面風雨暫歇。
冉虎走進小樓,在過道上和眾人迎面相遇,向鳳鳴稟報,「少主,已經紮好了一千個糙人。」
「這麼快了 J 鳳鳴樂道:「我去看看。」跟著冉虎走了。
冉青看看其它同伴,「我們都有任務在身,不如回去快點把飯吃完,然後各自辦事。」
曲邁道:「對,現在糧食不夠,又需要體力打仗,絕不該làng費。」
眾人一起上樓,到了剛才吃飯的地方,各自捧起自己剛才的碗,吃裡面已經冷掉的剩飯。
尚再思默默扒了兩口飯,忽然道:「秋月已經死了。」
整個房間頓時一靜,人人停止了扒飯的動作。
一會,羅登難過地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我也猜到了。」
冉青大為不解,「可是剛才洛雲不是說 …」
羅登道:「洛雲的語氣太過肯定,反而更說明秋月已經不在了。」
冉青默然,確實,洛雲的回答太肯定了。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傷害秋月 … …
「這也是我沒有追問下去的原因。」尚再思搖頭苦笑,「這是最讓人不敢相信,卻又最合理的原因,否則以洛雲的為人行事,怎麼會犯下當著莊濮的面把慶彰殺死的大錯?他一定是親眼目睹秋月的死亡,難以遏制悲痛,連一刻都不願意等的要為秋月報仇,更沒心qíng事前偵查一下慶彰正和什麼人在一起,思考一下殺死慶彰後會導致什麼後果。」
冉青已經明白過來,年輕的臉上也露出惋借和悲痛。
秋月雖然有些刁蠻,但也不失活潑可愛,尤其是她和洛雲,最近兩人相處非常和睦,冉青他們其責都有暗中猜測秋月什麼時候會正式成為他們蕭家的新成員了,沒想到──
「洛雲說秋月沒事,是為了安慰秋星吧。」曲邁鬱悶地開口。
他、冉青、洛雲,都是蕭家殺手團十大年輕高手之一,qíng同手足,想起洛雲經歷了什麼,飯都吃不下去了。
尚再思畢竟不是蕭家人,這時候表現比較理智,提出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這件事我們是否要告訴鳴王?」
「絕對不能說。」羅登斷然說了一句,然後長長嘆息,「少主是有qíng之人,對身邊的人關愛呵護這雖然是少主的長處,也是他的致命之處。因為身邊一旦有人傷亡,少主就會格外悲痛難過。現在少主面對同國水師,壓力已經夠大了,如果再忽然得知秋月已死的消息,他會受不了的。」
冉青有些奇怪,「既然尚侍和羅總管都能猜到內qíng,難道少主就無所察覺嗎?」
尚再思道:「鳴王雖然聰慧過人,卻有著永遠把事qíng往好的一面想的天xing。所以在這種事qíng上,反而不會想到最壞的一面。就算心裡也懷疑,可能也會不斷和自己qiáng調不可能。
「沒錯。」」羅登點頭道:「少主確實是天生嚮往美好,不喜歡思及jian惡的人。」
曲邁問:「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一直瞞著嗎?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至少隱瞞一段時間,現在安定人心最重要。」
羅登道:「等以後大戰結束,找個機會,再慢慢的告訴少主實qíng,至於秋星 … … 也先瞞著好了。」
曲邁冉青等默默點頭。
一頓令人沒有胃口的飯局,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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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虎你真的很厲害啊!鳳鳴看著眼前可以用小山形容的糙人堆,有趣的哈哈大笑。
冉虎確實有辦事能力,而且會動腦筋。
船上的棉甲雖然不能用來給糙人做掩飾,但冉虎費了一點功夫,把所有人員隨身攜帶的多餘衣物都霉用起來,給糙人穿上,還把船上一批布錦剪開,臨時做了一批簡陋的帽子,戴在糙人頭上。
如果從遠處看去,穿上衣服的糙人和真正的she手還真的難以釆認。
冉虎受到少主誇獎,咧開嘴,雪白牙齒配上被江上烈日多年來曬黑的健康膚色,笑容顯得格外燦爛,謙虛地道:「最厲害的是想出糙人借箭這個計策的少主才對,屬下只是做點粗活。也幸虧師傅在之前召喚了大批工匠到船上,現在真的大派用場,懂手藝的老師傅做起東西來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屬下cao任何心。對了,在把這批糙人趕出來後,大家已經把目標轉向制箭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