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若言對御泉生出厭煩之心,但還讓她占著離國后座,是給北旗王和北旗王后面子。如今北旗王后一死,北旗王一娶新婦,哪裡還會理遠嫁到異國的前王后之女?若言再沒有必要容忍一個沒價值的王后。
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只愛豪取qiáng奪,從來就沒有多少耐xing和容忍的肚量。秋星不解地問:「御泉公主看來真的是被若言偷偷害死的,只不過對外宣稱病重身亡罷了。那築玄呢?若言連他也要殺嗎?」
秋藍疑惑地想了想,也不太明白地道:「築玄倒沒和我說過這個。他只說,他姐姐病死後,若言糙糙安排了葬禮,然後送了他一些東西,派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把他護送回北旗。」
秋月秋星的孿生特徵又出現了,姐妹倆異口同聲地問:「可是築玄怎麼到了同
國呢?」
「築玄說,護送他的人馬,在半路遭遇了qiáng盜…… 」
「什麼qiáng盜?」洛雲冷笑道,「一定是北旗的新王后派來的。」
對於殺人越貨這一行,他在眾人中應該屬於專家級別,這一發言,大家都挺認同。
的確有道理。
築玄怎麼說也是上任王后的嫡子,平安回到北旗後,說不定將來就會和新王后肚子裡面的小寶寶爭奪王權。
能當上一國之後的女人沒幾個是好相與的,為自己未出生的兒女打算,像築玄這樣的有王子頭銜的隱患,一定會被處理掉。
派人在路上扮成qiáng盜劫殺,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說起這個,好像這時代的qiáng盜也挺可憐的,動不動就被人盜用身分。聽容恬說,同國大王曾經派人假扮qiáng盜,騷擾西雷邊境,不過容恬也不安分,他自己就扮過qiáng盜截抓妙光,當然,那次行動的xing質是非常正當的。
像築玄的後母要擺平築玄,假扮的也是qiáng盜。
唉。
不由人不同qíng萬分,築玄這個倒霉的孩子,倒起楣來也是波瀾壯闊。先失去母后,再失去親姐姐,兩大靠山全倒後,被無qíng的姐夫趕出離國,平日和自己關係原就不怎麼親密的父王又見色忘「子」,還要撞上一個心如蛇蠍的後媽……
當然,就憑他那要命的只和他姐姐溝通的個xing,即使能夠平安回國,鳳鳴估計他被新王后折騰死的機率還是比較大 這是後話。
容虎想起來什麼似的道:「鳴王還記得嗎?你曾經以太子身分出使繁佳,撞上若言。當時他就是因為王后新喪,所以親自去繁佳向三公主求婚,希望可以把三公主娶回去。」
三公主是最受繁佳王疼愛的女兒,若言前腳把死掉的妻子下葬,踢走小舅子,後腳就去了繁佳,絕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秋星皺著翹挺的小鼻子,驕傲地哼道:「想娶三公主?哼,碰上我們鳴王,他也只能兩手空空的回去。論起對女人的吸引力來,那男人休想比得過鳴王,三公主怎麼可能跟他走?」
鳳鳴卻哭喪著臉道:「別提了,就是出使一趟繁佳,才撞上那個災星,從此以後楣運就跟上我似的。
我本來覺得自己只有阿曼江那一戰和他有過節,被秋星你一提醒,忽然又想起來,原來是我破壞了他的第二chūn。怪不得他冤魂不散的要害我。」
他這麼一投訴,眾人莞爾,氣氛反而輕鬆起來。
秋月建議:「秋藍,你既然這麼心疼築玄的遭遇,要不要考慮認他當弟弟?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個弟弟嗎?」「可他是王子的身分呀,我一個侍女…… 」
「侍女又怎樣了?鳴王說的,天下人人平等,不能靠出身論高低。何況他那麼命苦,雖然是個王子,比普通小百姓還可憐呢。」
[這倒是的,不過這事… … 」
「不過什麼?你呀,」秋月和秋星都興奮起來,圍到秋藍身邊據綴,「他遭遇這麼可憐,我要是能幫幫他,早就幫了。他只喜歡和你說話,對你又分外依戀,分明在心裡把你當成了他的姐姐。再說,鳴王說過,他可是會對大王有很大的用處的。」
秋藍正色道:「我不是看他用處大,我是真的覺得他很需要有個親人。」
那就對了!」秋月歡喜地拍掌道:「如果你認了他做弟弟,以後他也要叫我們做姐姐才行。嗯,他那後母這樣壞,派人刺殺他,我們蕭家可不能吃這個虧,以後也派個人去報仇,說起刺殺,不是說蕭家高手團最厲害嗎?」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秋月竟然也說起「我們蕭家」這樣的字眼來。
一邊說,一邊還回頭去給洛雲打眼色。
洛雲公私分明地道:「這不是我們做屬下的人可以擅自做主的,必須有少主點頭才行。」
鳳鳴冒出一身冷汗。
誰知道說著說著,就把話題轉到蕭家殺人越貨的生意上來了呢?還說什麼要自己點頭?
「這事以後再說。」鳳鳴搪塞了一句,轉移話題道:「北旗王娶個這樣的王后,他還是不回去比較好,至於若言給的那些財物,沒有了就沒有了,也不算什麼。築玄能夠檢回一條命逃到同國,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秋藍道,「若言的東西他根本就不想要。那次遭劫,他一是疑心此事有北旗王族cha手,心裡難過,不再想回家,二就是心疼自己跟隨東方天學演算時自己寫的那幾卷書冊。」
「書冊?」鳳鳴頓時睜大眼睛,「他自己有寫出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