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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虎聽他說得慎重,也起了警惕之心,拿起子岩的記錄,和海圖一一對照著,認真看起來。

冉虎資歷雖然算老,但卻仍比不羅登這樣的老總管。當年蕭縱出海力戰海盜,最後獨自一人挫敗而回,羅登等因為蕭縱嚴令,對此事噤若寒蟬,當然更不會告訴沒有參與其事,負責其它船隊的冉虎。

加上冉虎的船隊雖說是海船,卻多數在博間附近內海海域來往,所以對單林海盜的認識,反而不如子岩。

良久之後,他放下手中記錄的卷子。臉色雖然沒有大變,目光卻已與方才不同。

子岩不等他說話,再度提筆在海圖上描畫了三處,「這三處,是我當年偵查到的急流暗漩,這些暗流隨季節變化,不明qíng況的海船萬一遇上,極可能遭遇不幸。」

冉虎目光一跳,死盯著經過修改的海圖,聲音非常低沈,「這一道阻礙我們航船的監視線,與海中的島嶼相呼應,又充分利用了暗流為天然屏障,向西南伸到遙遠難以橫渡的單海,擺明這片海域完全在海盜的控制之中,而且……」他呼呼喘了幾口粗氣,皺緊了眉,迎上子岩平靜的視線,「他們並不是各自分幫分派,隨意行動,而是統一聽命於一個大首領?」

心中巨震。

海盜縱使難纏,卻只能算是烏合之眾。但如果這這樣有心計選擇島嶼為藏援基地,又與大海地勢呼應的監視網是海盜在一個統一的指揮下建造出來的,那麼他們所要面對的,就是一股qiáng大至可成為海軍的力。

冉虎被子岩點醒,大致明白過來,表qíng也變得凝重,「如果真是如此,即使以蕭家的大船隊和高手,遇上他們也難以討好。」他指著海圖上第二條航線道,「我本來覺得這條航線應該最容易突破,有足夠的人手,船隊浩大,加上清水糧食兵器充足,遇上監視的海盜我們也可一捕。但現才知道錯了,海盜們只要一見不妥,大可以立即發信號到最靠近的島嶼,上面的援兵大船陸續開來,我們會陷於被圍的險境,惟一的出路是東北,但那等著我們的能是會吞噬大船的可怕暗流……可恨!這些海盜是什麼時候弄出這麼一道監視線來的?」

想到日後還需要合作,子岩直接利落,坦言相告,「這道監視線,從前還沒有完善,留有幾個破綻,我剛才標出的幾條航線就是,我以前曾經從這些地方破入,成功到達單林附近的海域。但經過今次試探,很明顯這些破碇已經被海盜發覺而且彌補了。」

他雖然發現海盜力量比自己離開前更qiáng大,qíng況比想像中更糟,卻天xing不懼困難,毫無退縮之意。

冉虎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太相信。單盜肆nüè百年,至少有四五股不同的勢力,從沒聽過他們會聽命於誰,難道有人竟有這麼大的本事,把他們一一降伏?降伏之後,卻又隱秘不宣,到底什麼人才能做出這樣的的事來?」

什麼人……

一雙深沈犀利的眼睛瞬間閃過子岩腦海。

那個男人的目光讓他極不舒服,每當回憶起來,就像毛刺毫無預兆地輕札一下,不疼,但是又難以忽略。

憑子岩對那隻冷酷眼睛的感覺,他敢肯定這人在天下十一個中名氣不大,卻定是極厲害的人物,不將此人擺平,鳴王絕對無法開拓沙航線,完成蕭聖師給他的任務。

只是,心慈手軟的鳴王,怎能對付得了這個人?

冉虎自知道海盜的真實實力後,憂心忡忡,他做事比較謹慎,沉默良久,方道,「我們先把這裡的qíng況報告少主,看少主有什麼主意吧。目前實在不適宜再魯莽行動,而且我們的海船已經丟了四艘,也做不出什麼大事來二。」

子岩道,「海船是丟了四艘,我們卻並非做不出事qíng。」

他說話平靜,語中卻帶了幾分絕不讓步的沈毅,頗有一點容恬的冷然霸氣。

冉虎略為驚詫地看他一,暗忖,不愧是西雷王的下屬,膽氣比得上我們蕭家殺手團了,問,你有什麼打算?」

子岩道,「海盜數百年來反咱為政,逍遙慣了,目前應該只是遇上一個力量比他們更qiáng大的人,不得不降伏歸順而已。一旦這個統一的領袖消失,被整合起來的海盜一定會人心離亂,四分五裂,那個時候,監視網亦不復存在,我們可以趁機將他們逐個擊破,開通航線。she人先she馬,擒賊先擒王,這個策略目前正好適用。」

「she人先she馬,擒賊先擒王?好!這句話說得jīng辟。」

子岩眸底溢出一絲笑意,「這話是聽鳴王說的。冉總管日後見到你家少少,一定可以聽到更多jīng辟的話。」

「哦?聽你這麼一說,更我渴望早日見到少主了。哈,當初誰想到天下有名的鳴王,會是老主人的親子呢?」冉虎一笑之後,回歸正題,「但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首先,我們並不知道海盜的領袖是誰?其次,就算知道,又如何使他消失呢?」

「我有辦法。」

「嗯?」

子岩從懷中掏出一封束好的書信,遞給冉虎,「請冉總管派人把此信儘快送達,說不定我們可以趕在鳴王到達之前,把這件事qíng辦好。」

冉虎接過書信一看,上面寫的卻是「單林二王子賀狄親收」的字樣,奇道,「怎麼這竟然還和單林的王子有關?」

「冉總管不用多問,儘快把這封書信送達就好。海盜雖然猖獗,但是對一些按時jiāo納錢財的借道漁船會給予放行,只要給足夠的金銀,他們不會不答應捎帶一個送信人到達單林。」

子岩說完,終於微微露出一個笑臉。

他知道這封信可能帶來怎樣的後果。很奇怪,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他覺得自己了解那個男人。

驕傲,霸道,不擇手段,不可忍受別人的輕忽,而且————睚眥必報。

他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刺傷他的右肩。

不管怎,子岩無所畏懼。

後果如可也不會使他擔憂,他太清楚這條航線的重要xing,一年之期眼看就到,他見識過蕭聖師的的無qíng,他知道大王絕不會讓蕭聖師碰鳴王一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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