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要命的趕路,共同市恐怕,也只是為了到達東凡後早日趕到鳴王身邊而已,怎樣的思念,可以使總是有著銳利眼神,心腸比鋼鐵還硬的大王憂心忡忡,無法入眠?子岩覺的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明白,只有熱戀中的人,才能明白這種滋味吧?
自己太冷靜了,冷靜到不適合熱戀。
“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妥,”容適從沉思中回復,英俊的臉神qíng肅穆,“似乎有什麼地方忽略了。本王忽略了什麼呢?”
“大王說的-------是東凡?還是鳴王?還是越重城?”
“東凡有丞相,越重有衛秋娘和於林,都不足慮,鳳鳴的出遊驚動天下,反而是最大的目標。”she出犀利光芒的雙目半眯起來,容恬反覆思索著,“容虎做事小心謹慎,蕭家高手眾多,別人要傷到他,除非出動軍隊,否則不可能得手,刺殺,偷襲,都不可能,要把他騙走容虎也不答應,至於下毒,本王已經再三吩咐,任何遞到他手裡的東西,都必須先經驗毒。”
子岩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閃發光,聲音低沉地道,“這個大王已經想過很多遍了,鳴王在層層保護下,誰也傷不到,大王,只管放心吧,”
“心神不寧。”
“大王?”
“本王心神不寧,總覺得什麼地方會出紕漏。”容適的語氣沉了下去,“子岩。”
“在。”
“人馬到達博間,最難走的路已經過去了,本王會親自率領他們到東凡與丞相會合,子岩,你立即從這裡迴轉,去找鳳鳴。”
子岩微愕之際,立即領命,低頭道,“屬下遵命,不過,屬下見到鳴王,要不要替大王傳什麼話呢?”
“你和他說,”容適頓了一頓,寒氣bī人的黑眸,漸漸融入一縷溫柔,變得和曖淡遠。默默沉吟,唇過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細微保蘊,悅耳的聲音,愈發低沉了,仿佛那個人就站在他面前,就張著亮晶晶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一樣。
“要他千萬小心,最可怕的陷阱,往往都瞧不出破綻,不要大意了。”
“是,屬下一定轉告鳴王。”
“和他說,好好的--------等我。”
蕭家船隊大張旗鼓,沿阿曼江逆流而上,直向同國進發。
在華麗的船上待久了也會無聊,除了偶爾遇上風景優美的岸邊拋錨下岸玩玩之外,其他時間多半都是窮極無聊的狀況。
這種時候,練習chuī奏玉蕭便成了鳳鳴最新的樂趣。
蕭家本來就有樂師隨般,其中也有一個chuī簫的,鳳鳴為了練心,特意命人請了這位臨時師傅過來,一陣日子下來,chuī得更可入耳了。杜風所送的玉蕭對他來說是一件珍貴的禮物,他碰都不肯讓人碰一下,每次chuī完,總要秋藍備好gān淨的濕巾,親自擦拭,仔細系回腰上。
秋藍好幾次笑他,“宮裡多少好東西,也不見鳴震波王這麼擺弄,今天杜公子送一支玉簫就寶貝成這樣,要讓大王知道,說不定會吃醋呢,”
鳳鳴和她他們玩笑慣了,跟著她們一起傻笑,還擺出思索的樣子,“你說容恬會吃杜風的醋呢?還是玉簫的醋?”
遇上風清月明的夜晚,鳳鳴就在飯後chuī上一個簡單的曲子,自娛娛人。
論chuī奏的技藝,當然仍然遠比不上玉簫的原主人,但以鳳鳴修長俊逸的身形,身穿下擺寬大的長衣,肩裹秋月親手fèng制的披風,在月下迎風待簫站立,那矯若玉山孤松的丰姿,已經足以讓所有觀眾,尤其是秋月等驚嘆讚頌。
“鳴王好厲害。”
“果然還是鳴王聰明,什麼都是一學就會,我看鳴王chuī得比杜風公子還好了。”
“秋星,你誇人也太過頭了吧?”
“呵呵--------”
漸漸,就連向來不屑於這種頹廢無聊事的洛雲,也不知於何時無聲無息地倚在甲板的圍欄上。
洛雲總是默默地凝視江面,仿佛沒把那群總是尋找歡樂,笑個不停的男女放在眼裡。“鳴王歇一會吧。chuī簫很累的呢,我做了八寶紅豆糕,快過來嘗嘗好不好吃,。”
“對了,秋藍,我覺得小羊腿,還是昨晚那樣燉燉比較好吃,”
“秋星是個饞嘴貓。”
“才不!告訴你,饞嘴貓是烈兒,不過烈兒不在,就輪到秋月啦!”
但笑聲總是飄過來,其中一把清脆的嗓音,笑起來如嶄新的銀鈴,簡直比杜風chuī奏的玉簫更像仙樂。
“秋星,又說我的壞話,看我揪你耳朵-------”
常常令他,忍不住豎起耳朵,在眾人的笑聲中捕捉。
由於同國王子對蕭家少主的敵對態度,越靠近同國,蕭家高手團的動作就越頻繁,不斷派出探子打聽同國境內qíng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