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笑著反問,“傳言只能是傳言,同國太子慶離有什麼確切的證明呢?”
鳳鳴露出思索的表qíng,隔了一會,猛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大喝道,“我明白了!”
秋月忙問,“鳴王明白什麼了?”
“我明白同國的王子為什麼一直叫囂要殺我為父報仇了。”鳳鳴一邊整理思路,一邊用極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見解公布出來,“只有確定慶鼎已死,慶離才可以繼承他父王的王位。所以現在慶離最想做的,就是要所有人承認他的父王確實死了。慶鼎既然被害,那麼一定有害他的兇手。他找不到真的兇手,就先認定是我啦,誰叫我名氣大呢?而且比較好陷害。他口口聲聲對外說我是兇手,要殺我報仇,實際上就是擺出一個父親確實被害的姿態。可惡!沒人xing!就算明知道我是冤枉的,他八成也會對我下手!他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王位!無恥!唉,本來還打算見到他可以好好解釋我不是兇手呢……”
子岩見他憤憤不平,想起容恬說鳳鳴哪個神態都那麼可愛,倒忍不住揚了揚唇,安然道,“鳴王先不要氣憤。慶離縱然是希望藉鳴王的xing命來達成目的,有一個人卻絕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鳳鳴呆了一下,圓眼睛眨了眨,隨即點點頭表示明白。
不錯,慶彰不會讓他這樣做。
首先,這樣一來,同國會同時開罪容恬和蕭家,其次,假如讓慶離用為父報仇的理由害了鳳鳴,那豈非公開承認慶鼎已死?慶彰將不得不立即把權力還給登基的侄子。
想到這裡,鳳鳴心內大定,雙目亮閃閃地輕笑道,“嘻,同國國內現在應該慶彰勢力比較大吧。”
子岩暗誇他領悟力不錯,點頭道,“所以這次同國之行,鳴王只需要利用他們叔侄之間的衝突,盡可以遊刃有餘。慶彰握著同國大部分兵權,只要慶彰肯保護鳴王,保管鳴王不會有任何危險。”
“好!”鳳鳴用力鼓掌,眉飛色舞,“好!哈哈!我就知道事qíng有轉機的!嘿嘿。”
三個侍女早聽得眼睛放光,趕緊也一起湊合,努力鼓掌歡呼。外面守衛的侍衛們聽見裡面忽然喧鬧得不堪,都無奈地搖頭,這鳴王,不知又弄什麼新鮮花樣。
幾人歡呼高興了一會才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鳳鳴和秋藍等才發現容虎和子岩一直安坐如山。
容虎的臉色,居然還有幾分凝重。
“容虎?”
“這雖然是同國王族內的私事,但應該也不屬於絕密。綿涯即然可以偵知,為什麼我們卻一直不知道?”容虎沉聲道:“如果早些知道,以何必鳴王優愁了這麼些天?”
子岩道,“屬下對此也很奇怪。”
這個倒是一個不會忽略的大問題。對詭計不敏感的待女們,也立即集中了jīng神。“自從上了船後派出的都是蕭家的探子,我們的消息,都通過蕭家才知道。”容虎綬綬到,
綿涯被丞相烈中流派出去收集qíng報,沒有綿涯這個容適派系的探子頭目在鳳鳴身邊qíng報等倚靠蕭家提供,原本無可厚非。
但是很難相信蕭家的qíng報網會如此的無能。
要知道做殺手買賣,首先需要jīng確無誤的qíng報,否則怎能細緻地安排刺殺一擊即中,
秋星驚道,“難道是洛雲故事隱瞞qíng報?”
“不應該。”真沒想到,為洛雲說話的居然是秋月這個大對頭,秋月沉思到“我記得說慶離要將鳴王碎屍萬段這個消息的不是洛雲,是洛寧。“看見各人都古怪的盯著她打量秋月臉頰微紅,嘟起小嘴,“你們gān嘛這個看我?人家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可沒有打算幫那個死小子說好話”
“他們父子都喜歡欺負鳴王,不是一樣的嘛?”秋星嘀咕了一句。
“無論是洛雲還是洛寧,都是蕭家的重要人物,如果他們真的暗中對鳴王弄鬼,後果也許會很可怕”容虎沉默了一會,皺眉道,“可這種習慣殺人的高手通常最不屑的就是背後的險謀,這實在不像他們父子會做的事,”
子岩沒想到剛剛到達就遇到這樣重大的事,仔細琢磨了一會,沉聲道“先不要自疑,如果是他們要害鳴王,恐怕鳴王早就沒命了,現在倒是要仔細查一查蕭家負責qíng報的人。”
“這個我會去查。”容虎接道。
子岩和他jiāo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合作已久,一個眼神往往已足以溝通。
子岩站起來,伸個懶腰道,“蕭家qíng報狀況,容虎你去查,如今看我要立即往同國去一趟。”
鳳鳴一驚,站起來,不舍到,“你才剛來怎麼立即要走?”
子岩眯起雙眼jīng光炯然,“綿涯已經去了繁佳,我們這裡還缺乏確切真實的qíng報,這樣下去,啟不危險?屬下必須先行一步,在鳴王到達同國之前,為鳴王做一個好探子,事qíng似乎並不簡單,鳴王在船上要小心了。”
秋月急迫道,“你留在船上萬一真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啊。”
子岩笑道,“如果蕭家殺手團的指揮洛寧真要在大船上取鳴王xing命,以他們的人數和功夫,多我一個也阻止不了,我在這裡也只是陪葬而已,何況我認為隱瞞qíng報的並非是他,此人成名多年,他的為人我也聽說過,不該如此,而且他又為什麼要殺鳴王呢?一切都只是猜測,放心好了,照現在看來,就算有危險也應該在同國境內,畢竟鳴王是蕭聖師公開承認的親兒,誰 敢隨便動他?想動他,也只敢借刀殺人,不會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