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起來,難免又是腰酸背痛。但昨天晚上卻是自己先去惹容恬的,鳳鳴只好自認倒楣,默默忍受縱yù過度的後果。
秋藍等人如常過來伺候他們梳洗穿衣,鳳鳴記掛著烈兒,便去問秋月秋星。
秋星臉兒一紅,抿著唇沒說話。
秋月答道,「昨晚真的喝醉了呢,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我們兩個陪著一起到他房裡去,幫他把chuáng鋪了,又打了熱水給他洗臉才走的。」
「鳴王,今天掛這個好嗎?我昨天晚上才編好的。」秋藍取了個新做好的翠綠色絡子,在鳳鳴腰上比了比,聽他們說起烈兒,愁眉道,「容虎也說他恐怕真的喝多了,我昨天半夜裡去看一下,他竟然還沒睡,手裡還拿著一瓶不知道從哪偷來的酒。好說歹說,費了我不少唇舌,才讓他把酒瓶給了我,進屋去睡。烈兒脾氣太倔qiáng,要是永逸王子在,說不定他聽話多了。」
秋月忽然掩著嘴,一陣花枝亂顫的狂笑。
鳳鳴和秋藍都奇道,「秋月你笑什麼?」
「秋星她……」
「死秋月,你敢胡說我就打你!」秋星不知道什麼小辮子落在了秋月手裡,急得臉都紅了,警告地瞪著秋月。
秋月哪裡怕她發凶,做個鬼臉,嗤笑道,「你要是求我,我或許還可以幫你瞞著,你嚇唬我,我偏要說出來。」
鳳鳴問,「到底怎麼了?」
秋月大聲道,「昨天秋星被烈兒抱了,還親了!」
眾人好奇心大起,都追問起來。
秋月得意洋洋道,「昨晚我們陪烈兒一道回房,秋星幫鋪chuáng,我去外面端熱水給他洗臉,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烈兒把秋星抱得緊緊的。」
秋星氣得直跺腳,「死秋月,你閉嘴,快閉嘴!看我也把你的事說出來!」
「哼,我有什麼事讓你說?」秋月說到高興處,連帶著動作一起比劃出來,「烈兒這樣抱著秋星,拚命說,求求你,求求你。秋星被他抱著,又不敢打,一個勁地說,放手,放手,我不是永逸,我不是永逸啦!」
「誰說我不敢打他,我是打不著。」秋星本來手上捧著鳳鳴的肩掛,這時猛然放下了,衝過去就要揪秋月。
秋月扭身避過了,咯咯笑道,「對對,他抱得那麼緊,你當然打不著。」她身材嬌小,一下子就閃到了鳳鳴身後,避開秋星的報復。
鳳鳴又好笑又好氣,見秋星還要打秋月,便伸手過去,一手抓住秋星纖細白晳的手腕,另一手把身後的秋月也抓了出來,左右都瞪了一眼,「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把我當擋箭牌嗎?」
秋藍卻問,「那麼後來呢?」
「後來?」秋月道,「後來才jīng彩,烈兒越來越激動,大叫著說,你不是永逸,你當然不是永逸,誰說你是永逸?越叫越大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秋星你聽,烈兒分明對好有意思嘛,他明明就知道抱著的是你,不是永逸王子。」
鳳鳴心裡驀然一緊,鬆了兩姐妹的手,問,「接著呢?」
秋月噗嗤笑道,「接著他就抱著秋星,在秋星嘴上親了一口。」
「沒有,沒有!他不是親,只是把頭靠過來,我還伸手擋住了的,也就只是唇碰了碰我的手。」秋星又羞又氣,連忙分辨。
「什麼東西碰了碰手?」
正說著,忽然一個聲音蹦了過來。
烈兒秋容虎、子岩的身影驟然同時出現在門口。
眾人大嘩,氣氛立即更加熱烈。
秋月彷佛得到了人證一樣,跳過去指著烈兒的鼻尖道,「烈兒快點承認,你昨天明明抱了秋星,還親了她的小嘴。」
秋星哇哇大叫,「沒有,沒有,秋月胡說!烈兒你快點澄清。」
烈兒宿醉之後,漂亮的眼睛略微有點浮腫,但整個人看起來還像平常一般活潑灑脫,聽了兩句,已經知道秋月秋星在為什麼吵架,嘿嘿笑道,「被我這麼一個美男銷魂地又抱又親,可是三輩子都求不到的福氣。來來,秋月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伸出雙臂逕自朝秋月大步走了過來。
秋月尖叫一聲,轉身逃開。
秋星卻正好站在她後面,促狹地推了她一把,正巧把她推到烈兒的方向。
烈兒順勢接收了這份"禮物",雙臂一收,把秋月困在懷裡,呵呵一聲怪笑,竟然往秋月滿是驚駭的烈愛臉蛋上"啵"地大親了一口,大聲贊道,「不錯,不錯,平時看起來還挺一般,親上去卻很滑。對了,子岩,」往後一轉身,對身後的子岩問,「你要不要也來試一口?」
「不要,不要!」秋月幾乎大哭起來。
「都給本王停下,鬧夠了吧?」坐在一邊的容恬終於開口,淡淡吩咐道,「秋月,秋星,你們先把鳳鳴身上的衣服弄好。秋藍,去把早點端來。烈兒最會惹事,給本王站到一邊去思過。子岩,有事稟報嗎?」
房內頓時安靜。
眾人都暗暗吐了吐舌頭,紛紛應是,各自去做各自的事qíng。
子岩在容恬面前站定,有條不紊地把城防各項事qíng都大致說了一下,又道,「入越重城後立即派往南邊的探子已經回來了一個,他已經在原先約定好的隱蔽地點見到了太后。真是巧了,太后也是剛剛才抵達。據太后說,自從大王拋船登岸後,船隊在阿曼江上沒有再受到任何阻攔,不過為了避免洩露蹤跡,太后及隨人也很快在一個廢舊的子碼頭登岸,喬裝打扮改走陸路,當然,她們走的雖然也是陸路,但比我們這種翻山越嶺的好多了,可以走馬車,所以很快就到達了指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