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秋星秋月一聽有的玩,立即歡呼雀躍,兩人飛跑到鳳鳴身邊,一左一右抱住鳳鳴的胳膊便撒嬌搖晃,“鳴王,去嘛,去嘛,整天呆在船上,人都悶壞了!”
鳳鳴蹙眉,看向容虎道:[真的可以去嗎?]
在兩大派系“齊心合力”的看守下,這麼一艘華麗舒適的大船無端成了最完美的囚籠。三大侍女,秋藍、秋星、秋月,還有三大護衛,容虎、洛雲、羅登,這六塊狗皮膏藥白天寸步不離,外加每邊十個,一共二十個jīng悍彪壯的大漢團團守衛,簡直就是一鐵壁銅牆,讓鳳鳴yù哭無淚——不明白的人看了,准以為他是過於囂張跋扈,恥高氣揚,所以得罪人多,天下刺客都找他麻煩,導致這種必須隨時保護自己小命的可悲處境。
就算到了晚上,二十個jīng銳護衛被打發在外間,三大侍女被他一一趕去旁邊的房間睡覺,仍有容虎和洛雲其中之一留守在他的chuáng頭。
睡覺時又被人窺視的感覺(容恬除外)讓鳳鳴很不自在,他多次發出抗議,容虎卻道:“大王本來說連鳴王洗澡方便的時候都要我們看著呢,現在這樣,屬下已經寬鬆很多了。鳴王再有意見,屬下只能按照大王的吩咐嚴格去辦了。”一句話堵得鳳鳴不敢再要求。
所以現在每逢夜深人靜,睜開雙眼,跳進眼帘的不是容虎,就是洛雲那張冰冷沒表qíng,眼神卻常常變得複雜的撲克臉。
這種相當於國際首席重犯的待遇下,那下鐵石心腸的保鏢們肯讓他下船去玩?
鳳鳴可憐巴巴地看著容虎。
容虎被他的表qíng逗得忍不住唇角逸出輕笑,無可奈何地道:[去芬城玩耍可以,但是一定要護衛們貼身緊隨,而且鳴王要保證不會在中途惹人和麻煩。]
“當然,當然!”秋月索xing替鳳鳴點頭答應,機靈麻利地舉起手道:“而且鳴王還會保證不中途掉隊,不偷偷離開我們的視線,一定從頭到尾奉公守法。”
鳳鳴雖然為雙亮沙的破爛任務弄得一頭焦,此刻也不禁杯秋月逗樂了,在她嫩滑的小臉上擰了一把,笑罵道:“什麼中途掉隊,偷偷離開?好像我整天出狀況似的。”
跟隨他多時的人,包括秋月秋星秋藍容虎,都一致對他露出同樣的表qíng——你確實整天出狀況……
既然容虎點頭,老好人羅登當然不會有什麼異議,眾人轉頭去看洛雲。
這傢伙處處和鳳鳴唱對台,保不定會出面阻止。
洛雲站在一旁,見人人視線都落在他身上,冷聲問:“gān什麼?”
[那個……]鳳鳴咽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我應該可以去芬城逛逛吧?你看,羅登也說時間安排上沒有問題,而且這個碼頭還是我們蕭家船運的一個重要轉運點。”
不知道為什麼,洛雲雖然年紀比他輕,身上卻又一種他不敢輕視的森冷氣勢。
剛剛見面的時候覺得他老爹洛寧比他有氣勢,-baidu但這些天下來,如果再仔細點看,有時候卻又覺得洛雲比較夠氣勢。
而且是隱藏在表面的森冷之下的,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凜冽氣勢。
不過除了他之外,三大侍女對此都不認同。她們壓根就覺得洛雲是仗勢欺人,不懂尊卑。
洛雲淡淡瞥了鳳鳴一眼,似乎不想和鳳鳴對視,目光一觸即漫不經心地別往他處,用沒有起伏的聲音道:[要去哪裡是少主的事,我們做屬下的,哪有資格cha嘴。]
鳳鳴大喜。
要是洛雲的老爹,那個兇巴巴的洛寧也是這麼好說話就好了。
趁著洛寧在另外一艘船上,無法發表意見,眾人趕緊做好下船遊玩的準備。
羅登收拾起地圖,派人去吩咐掌舵者靠岸,又命人在船尾船頭兩處打船旗,通知其他同行的船隻也一一靠岸。
鳳鳴杯秋月秋星幾乎綁架似的抓進房裡換了一套專門遊玩用的便裝,出來的時候發現秋藍還坐著低頭fèng線,問: “秋藍,你不去嗎?”
秋藍[恩]了一聲,[一會就好,就差幾針了。]
剛好秋月走出來,看見這樣,一把將秋藍手中的披風搶了,往地毯上一扔,[既然只差幾針了,等回來再弄好了。快走快走,免得夜長夢多。
秋藍又好氣又好笑,罵道:“什麼夜長夢多?鳴王教你的好話,你就都用在玩上面了。”被秋月這麼一搗亂,也沒了原來的恬靜心思,只好站起來匆匆換了衣裳。
隨著幾下輕微的顛簸,木船和碼頭年代久遠的大楊木裡邊輕輕碰撞,發出[崆崆]的聲音。
大船一靠岸,眾人好像放飛鳥兒一樣急不可待地跨過橋板,踏足平地。
秋月略一站穩,閉起雙目感覺了一下,呼出一口氣道:“果然坐船不能坐太久,雖然舒服,但是到了平地,還像在船上似的,整個人搖搖晃晃,起起伏伏。]
[我也是呢,晃啊晃啊晃啊,人都暈了。]秋星道。芬城碼頭非常熱鬧。
大概一年之計在於chūn,最近天氣又特別好,大家都趕著這時候送貨趕貨。碼頭上人頭涌動,商人們站在一邊彼此商量買賣,來來往往扛貨上下船的船工忙得渾身大汗,不少人gān活gān的興起,脫了上身衣裳,露出赤luǒ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