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想不到這樣一個高大粗漢,居然像小姑娘一樣,見血就暈。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又看看已經翻白眼暈過去的烈中石。
話說來回來,烈中流這個哥哥,還真當得有個xing。
至少處理弟弟吵架這個問題來,痛快淋漓得可以。
這時候,出廳巡視了附近一圈的子岩已經回來了,跨進前廳對容恬稟報導,「大王,這裡的兩隊人馬都被敲暈了,一些人被藏在屋子裡,一些人被塞在假山後面。屬下已經另行吩咐了一隊人馬過來駐守。」
他轉過身,對烈中流無奈地笑道,「沒想到烈家二公子和侍從的功夫這樣了得,這兩隊人馬,都是我從手下兵士里挑選出來的jīng銳,竟然連警報都來不及發出就全部被打暈了。」
烈中流淺淺一笑,「藏匿蹤跡,暗中偷襲也算是小弟的一種天賦吧。」
衛秋娘哼道,「他那些偷jī摸狗,鬼鬼崇崇,還不是跟你這個大哥學的。」
烈中流對老婆是絕對百依百順的,乖乖答道,「娘子說的是,都是我不好,帶壞了弟弟。」便又嬉皮笑臉地挨了過去。
衛秋娘對他的厚臉皮無可奈何,轉過頭,又是輕輕哼了一聲,「我也沒有說你教得不好。」
第三十二章
城中忽然出現"敵人"的事qíng,鬧了半天原來是虛驚一場。
剛才會議說到子岩的任務就中途被打斷,最急著要繼續會議的自然是子岩。
他一提是否應該重新回主將府,烈中流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指著他笑道,「子岩心急了,生怕我不派你事qíng做嗎?」左右看了周圍一眼,沈吟道,「論事也不必指定某個地方,我看這裡前廳地方也挺大,又有座椅,不如就在這裡繼續會議如何?」
開會的地點確實那裡都一樣。
眾人都沒有意見。
椅子稍有落塵,秋月等幾個侍女急忙取了自己的手絹,一一擦拭乾淨了,請眾人團團坐下。
但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烈斗還在抱在著暈過去的烈中石大呼小叫,少爺,少爺!
衛秋娘見他神qíng緊張,額頭上滿是汗珠,走過去停在他身後,嘆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和他吵,不要和他吵,偏偏你就是不聽。」
烈斗急得話都說不清楚,「大少夫人,我我……我再也不和他吵了。你快點讓他醒過來。」
衛秋娘又笑又嘆,搖頭道,「你又不是沒見過他見血暈,等一會他自然醒過來,不必擔心。」
烈斗更急,愁眉苦臉道,「什麼一會,簡直已經好幾會了。」
「你別急啊,再等一下就好了。先放他下來,讓他躺一會吧。」
「不不!放不得的。」
烈中流看烈斗抱著烈中石,也有些哭笑不得,對衛秋娘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的脾氣,中石沒有醒過來,你就是說破了嘴也別想讓烈斗鬆開手。烈斗,你抱著中石到外面去坐一坐,記得找樹蔭底下,中石怕熱,涼涼慡慡的,他就會早點醒過來。」
烈斗正不知所措,聽了烈中流的指點,彷佛頓得了主意,他毫不吃力地把高大的烈中石打橫抱起,激動地道,「我這就去,樹蔭,嗯,我去找樹蔭。」
眾人看他興沖沖抱著烈中石就跑出了前廳,都不約而同呼出一口氣。有這個激動的大漢在,實在難以讓人靜下心來商討國家大事。
「現在丞相可以繼續了吧?」子岩問。
坐在他身邊的千林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子岩和他一起受訓多年,早就熟悉彼此一舉一動,轉頭道,「你笑什麼?」
千林嘿笑道,「我就猜到你會最著急。虧你平日還說什麼要學大王那樣沈穩從容。」
「你已經得了守衛越重城的差事,當然不急。」子岩笑著反駁他一句,又轉頭看著烈中流,「丞相快點jiāo待吧,我真的有點著急了呢。」
有他們這麼一對話,本來應該以嚴肅沈悶氣氛展開的軍事會議,又出現了活潑溫馨的笑聲。
烈中流含笑瞅著他們兩個戰將唇槍舌戰,思忖了片刻,有抑揚頓挫的聲調道,「將領有內外之分,千林既然在內,那麼……」
「那麼子岩當然就應該在外了。」鳳鳴順口加了一句。
烈中流一點也不介意鳳鳴cha話,點點頭表示鳳鳴說得不錯,卻又道,「這個所謂的在外,卻不是簡單地指越重城的外圍,而是指在策略,可以保護越重城中眾人的安危,使永殷甚至他國,暫時不會以大軍侵犯越重城。」
容虎"嗯"了一聲,思索著烈中流的話,「這座城池雖然複雜,城牆高險,但如果真被舉國大軍團團包圍,被攻破也只是遲早的事qíng。千林再本事,最多也只是多死守一段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