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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把無法通行的位置大概說了一下,對容恬道:“真的非常奇怪,這個季節chūn暖雪融,阿曼江應該水位夠深,足以讓我們的大船通過才對。依我看,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使手段。”

正在商議,又一陣腳步聲到了門外,原來烈兒、容虎、羅登等也得到消息,紛紛趕來聽候吩咐。

羅登對鳳鳴相當恭敬,先朝他行禮,然後才對容恬道:“我一聽說前方水道有阻,立即派遣了兩個最有經驗的水手潛下去察看究竟。他們回報,說阿曼江的那一段江底堆滿了巨大的石頭,我們的大船吃水很深,石頭刮到船底,所以無法過去。”

容恬問,“要是清理江石,需要多長時間?”

“最少也要停留兩三天。”羅登面有難色,“水下清理和水上下同,水手們必須屏息下去gān活,而且江底的都是巨石。否則也不會讓我們的船擱淺了。”

烈兒磨牙道:“這一定是永殷新太子——永全那混蛋gān的,他向來和瞳小子jiāoqíng不錯,瞳小子登基,他還特意命人送去賀禮。看來他是擔心大王復位後會找他算帳,所以和瞳小子聯合起來,努力阻止大王回國。”

“先不必理會永全。”容恬去看鳳鳴,“鳳鳴,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

鳳鳴剛剛急急忙忙從chuáng上爬起來,裡面一件猥衣,只隨意披了一襲長衣在身,長發完全放下來,柔柔垂在肩上,顯得比往常更俊美,見容恬問他,思索著道:“江那麼深,要清理江道並不容易。唉,jiāo通不發達就是麻煩,如果有飛……咳咳,那個……我們是不是棄船上岸比較好?”不由遺憾地嘆了一聲。

好不容易剛剛上船,以為可以優哉游哉過幾天舒服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泡湯了。

子岩想了想,恭敬地道:“不是我要反駁鳴王,這裡兩面都是高山叢林,走起早路來會相當艱難。”

容恬道:“拿地圖來。”

烈兒趕緊把地圖拿來,在書桌上鋪開,眾人都聚過來看。

“我們現在在這裡,如果沿阿曼江直去,在這裡下船,很容易就可以到達西琴。但是如果下船,這一段路途,阿曼江兩側都是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沿途還可能遇上永殷的關卡,確實比較麻煩。”

“大王,不如我們暫時停留三天,等清理了江道再走?”

大家都看著容恬,看他如何決定。

容恬早已心有定計,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命人拿過筆墨,把鳳鳴叫到一邊,在他柔軟的掌心中畫了幾筆。除了鳳鳴,誰都不知道他寫了什麼。

烈兒特別好奇,伸脖子想要偷看,容恬卻要鳳鳴把手藏起來,環視一周,笑道:“我已經把決定寫在鳳鳴掌上,不過說出來之前,我還要知道另外一個人是怎麼想的。子岩,你走一趟,把事qíng告訴烈中流,問他如何決定。”

秋月等一聽烈中流名字,大翻白眼,只是容恬在面前,不敢作聲。

子岩領命去了,不一會回來稟報,“烈中流聽了,想都不想,立即就說上岸。他還說,大王要是不上岸,那麼請放他一人離船。”

容恬聽了,菀爾一笑。

鳳鳴興奮地道:“果然和你想的一樣。”張開手掌讓大家看,原來容恬在他掌心裡寫了兩個字——上岸。

容恬道:“清理江道是徒勞無功的,阿曼江那麼長,隨處都可以扔下巨石,而我們撈起來就得耗費比敵人大上十倍的jīng力和時間。就算清理了這次,前方一定還有類似的阻撓。這樣一來,我們的行蹤完全bào露,敵人可以預計我們的走向,對我們很不利。”

鳳鳴這才明白過來。

容虎卻還是不解,“大王既然已經下了決定,下令上岸就是,為什麼這麼看重烈中流的意見?”

全船上下今天都被烈中流的琴聲騷擾得好慘,秋月秋星更是被吵得眼睛發紅,沒有人明白容恬為什麼如此看重烈中流,難得容虎鬥膽發問,頓時人人注意地傾聽容恬如何回擦口。

容恬先下回答,反而問烈兒,“秋藍的畫還在你身上?”

“在。”烈兒掏出秋藍的畫。

這副堪稱“絕品”的畫,秋藍堅決不收,落到頑皮的烈兒手裡,早在全船上下展示過了。

“鳳鳴,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嗯。”鳳鳴把頭挨過來,低聲道:“你說他畫工jīng湛,每一處下筆,都毫不猶豫,而且準確無誤。”

子岩也湊了過來看,認同道:“不錯,看他筆鋒用力,確實是毫不猶豫,沒有絲毫改動。這樣的眼力,也算難得。”

就連烈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還真的有一點畫畫的天賦。”

“烈兒錯了。”容恬正色道:“這種眼力筆鋒,絕對不是僅僅靠天賦就可以擁有,烈中流一定經過很多苦練磨礪,並且畫作不斷,日積月累,最後才能畫出如此珍貴的畫來。”

烈兒被容恬數落了一句,不敢再放肆,小聲嘀咕,“雖然是畫得一模一樣,但是喜歡這種畫的人一定不多,至少秋藍就哭個要死。”

“大王,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大王認為烈中流的畫珍貴?”

容恬剛要開口,耳邊傳來一聲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有人驀然想到什麼,十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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