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鳳鳴害羞的個xing,在秋月等人前死要面子,絕不肯透露昨晚的事,與其要鳳鳴裝作什都沒有發生,還不如把秋月等打發出去,好讓鳳鳴自在點。
容恬尚當即道:「你們都出去,讓鳳鳴安安靜靜睡一會。」
遺退三人,才過去坐在chuáng上,「那疼睡得著嗎?你不要挪動,我幫你擦擦臉。」挽起袖子,親自取了毛巾。
鳳鳴聽他的話,睜開眼睛乖乖不動,大模大樣接受西雷王的伺候。擦了臉,又吩咐道:「還有脖子後面,要仔細擦,輕輕地擦上兩三遍才舒服。」
容恬甘之如飴,朝他微笑,果然細心幫他擦了擦脖子。
兩人正享受這份甜蜜,烈兒忽然又溜了回來,見容恬在伺候鳳鳴,一愕之後道「大王怎親自手了?這種事讓我來伺候。」
容恬掃他一眼,「你怎過來了?」
烈兒走過來,恭恭敬敬取過容恬手中毛巾,熟練地搓洗擰乾,繼續幫鳳鳴擦拭小臂,一邊答道:「我是過來請示大王的。伏擊中活擒到的瞳劍憫現在捆在營帳後面的馬車裡,大王要不要再審問一次,把瞳小子那狗屁大王的底細問清楚?」
鳳鳴皺眉責道:「烈兒你長得這斯文,怎開口說話亂七八糟的?」
烈兒吐舌道:「鳴王恕罪,我一想起那個小子現在是西雷的大王就生氣。」
正巧外面有將領前來稟報軍務,容恬不想再有人進來騷擾鳳鳴,走到帳外和將領jiāo談。
烈兒趁著這個空檔,歪著臉蛋看了鳳鳴一會,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壓低聲音道:「鳴王不用擔心,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鳳鳴猛地一僵,「你知道什……」
「嘻嘻,鳴王的chūn藥是問永逸要的,你說我怎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帳篷就在附近,我守著大哥一夜沒睡夜深人靜,聲音很容易就聽到了。呵,所以這幾天由我伺候鳴王吧,不需要隱瞞什。放心,我不告訴秋星她們。」
鳳鳴大窘,耳根猛然紅透,「你你你……你聽到什?」
烈兒不以為然地說,「也沒有什,就是什夠不夠深之類的。」
鳳鳴羞得差點暈過去。
「上次審問時間緊迫,只問了若言的去向,對西雷目前狀況還沒有問清楚。我今天要再親自審問他一次。」容恬走回來,忽然停下,盯著鳳鳴的臉,「怎了?臉變得這紅?」
「沒什……」鳳鳴半晌才回復臉色,想到太后的事,打起jīng神道:「瞳劍憫說了太后的事沒有?」
「這個我問了。和我們當時猜測的一樣。他說他們只聽見一些太后潛回都城的風聲,但是無法抓到太后的人,目前只能監視那些有可能暗中向我效忠的文武大臣而已。」
鳳鳴擔憂地道:「如果他疑心加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忠心於西雷王室,只是暫時不作聲的老臣子殺掉大半,豈不是很麻煩?等你回去以後,會重新擁護你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容恬篤定道:「瞳兒登基沒幾天,還不敢毫無證據就擅殺大臣,否則不用等到我回去,他的王位已經坐不穩了。我去審問瞳劍憫,你不舒服,今天乖乖躺著別動。」
鳳鳴想了想道:「瞳劍憫對西雷都城的qíng況瞭若指掌,通過他我們可以得到很多qíng報,你審問,我也在旁監聽,多一個人總比較周到些。我身上不舒服,腦子還是可以使的。」
容恬聽他說得有道理,點頭道:「也對,你不要亂動,一邊聽著就好。」
走到chuáng邊,扶著鳳鳴靠在chuáng頭,往他腰下墊個枕頭。
容恬把鳳鳴伺候得舒舒服服後,才轉身吩咐烈兒把瞳劍憫帶過來。
鳳鳴只道是烈兒把瞳劍憫帶過來了,目光移去,外燦爛陽光中,端立著一道莊嚴沈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