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晚飯,”何懼走到洗手台吐掉嘴裡的泡沫,漱了漱口,對著鏡子裡的那位何懼露齒一笑,他脖子上用黑線穿著的小玉環仿佛也和他的白牙一起閃了閃,“我要沐浴齋戒,然後去樓上獻身。”
“獻身?”助理突然往後退了一步,把手機放到身後,“原來是獻身啊?”
“不要向Andy告密,”何懼轉過身來,跨了一步到助理身側,長手一伸,抽掉她的手機,“你還記得誰在發你工資嗎?”
助理一愣,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開口:“可是我已經說了哎。”
“你!”何懼對她怒目而視,“你到底是誰的人?!”
助理翻了個白眼,這句話是何懼上禮拜新電影殺青前最後一個片段里的台詞,NG了七十多遍才過,不光是何懼的噩夢,也是她的噩夢。
因為天氣熱,又是古裝片,何懼一NG,她就要舉著風扇給他吹風,手很酸。
“但Andy姐又沒說什麼,就叫我看著你,千萬不要搞出大新聞,你看她都沒打你電話,”助理為自己辯解道,“不過你真的要獻身嗎……”
“反正沒有大新聞,”何懼打斷她的話,又警告她,“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被我知道你又告訴Andy,你明天就給我走人。”
說完,何懼把她的手機丟給她:“跪安吧。”
助理接住了手機,向門口走去:“那我自己去吃飯了哦,真的不給你帶了。”
“別帶了,啊,對了,”何懼想起來,又把助理叫回來,“你幫我聯繫一下節目組,明天早上的拍攝地點幫我換成新開的房間。”
助理撇撇嘴,記下來,叮囑他:“別弄出太多那個來,明天很可能要下水的!”
“知道了知道了。”何懼答應著,把助理推出門,看看時間是六點鐘,還很早,肚子真的有點餓了,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蘋果啃起來。
晚上九點鐘,何懼磨磨蹭蹭選了一套衣服,又罩了一件棒球服,帽子蓋上頭,偷偷摸摸走出門,到電梯裡刷了卡上行。
走到趙之昂的房間門口,他停住了。
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敲開趙之昂的門。呃……難道要說:先生,需要客房服務嗎?
何懼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念頭,他盯著自己的鞋子看著,想起以前的事情,居然有些出神,直到身後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說:“先生,麻煩讓一下。”
這把聲音,跟何懼在網上搜到的視頻里一模一樣,他一回頭,趙之昂微微低頭俯視他:“這好像是我的房間。”